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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所有的希望又被他壓進土裡, 陳禹衡同顧舟寒行了拱手之禮:「有勞了。」
顧舟寒也不多話, 見陳禹衡彎下腰解開褲子露出那雙已經格外瘦骨嶙峋的腿,他也面不改色的彎下腰去。
小半盞茶時候過去了,顧舟寒依舊彎著腰:「御馬時墜落馬下被馬踩斷了腿,但是你這腿傷的這麼厲害,後頭可能用了大量的藥的緣故有些藥藥性相衝。」
上回顧舟寒給他看腿的時候, 不過捏一捏敲一敲就沒多說了,這一回他怎麼就知道這麼多東西,但陳禹衡依舊沉著:「這你也能看得出來?」
「不僅從腿上看出來的, 你身子虛疲, 現在也靠藥才能吊著。」
顧舟寒剛才替陳禹衡診脈,這人脈象不穩, 估摸著心悸也鬧得厲害,而且這才說了幾句話,推著輪椅走了幾步,陳禹衡就已經起了盜汗。
「看你的身子骨以前應該有些功底在身上,即便現在腿不中用了, 你也還在繼續練著,不然你這小腿骨萎縮得會更厲害。」
顧舟寒說得越多,陳禹衡心中燃燒著的希望的火星愈發明亮,按耐住迫切的渴求,陳禹衡咳嗽一聲:「那我這腿還能給治好嗎?」
「……不能。」其實他有幾分把握,但殿下說了要吊著這人,顧舟寒斂下目中的清冷,繼續道。
\&ot;上回就同你說了能治好的可能不高,你這腿是成年的舊傷,又蹉跎到了現在,若非早些年能有醫者能為你控著些,你現在這雙腿早就留不得了。至於能不能治好,我也沒有個準數,但至少能讓你在陰雨天裡骨頭裡少些痠麻疼痛。\&ot;
聽顧舟寒一連說了這麼多話,陳禹衡嘆道:「如此,那便就多謝了。」
顧舟寒也不看他,從醫箱裡取出一套銀針來:「但若是我接手替你醫治,你需要住在宮中。」
陳禹衡不免訝異,愣了一瞬後,皺眉道:「為何我也要住在宮裡?將軍府中萬物皆備,不會虧待著你的。」
不是虧待不虧待的事情……
是他不想出宮去。
但這話顧舟寒不會同陳禹衡說明。
當下顧舟寒低頭不語,抿緊了唇瓣,手上的動作飛快,不一會兒那四枚銀針牢牢地紮在陳禹衡的大腿骨,腿上細細的針還在微微顫動。
喻戚從前頭進來時剛好瞧見日光照射之下,陳禹衡腿上那四枚銀針閃閃發亮,看得喻戚當即渾身一哆嗦,同時心中暗自唏噓,還好她受了這針的不是她。
「殿下!」
顧舟寒見喻戚來了,便挪來一旁的椅子,而陳禹衡現在正被扎著針,腿骨上沒有衣裳遮掩,顧舟寒眸光微暗,同時動作極快的擋在陳禹衡推前。
不露一點光景……
即便那光景也算不得什麼好風景。
看著就在腿邊的椅子,喻戚沖顧舟寒笑笑:「本宮不坐,本宮就是抽空過來瞧一瞧。」
她就怕顧舟寒因為性子冷,同陳禹衡有什麼東西都說不開,喻戚便過來護著崽。
剛才聽這二人交談一切正常,顧舟寒哪裡有上輩子悶聲不說話的樣子,她在門外聽了一會兒就安心了;但這樣的安心等到陳禹衡明擺著來想將人騙到大將軍的府上時,就消散得一乾二淨。
喻戚盯著陳禹衡看,她沒見過陳禹衡多少次,這麼近距離的看過去,陳禹衡容貌也頗為不俗,可喻戚現在沒什麼心情欣賞美色,她記著眼前坐在輪椅上這人還想著把顧舟寒弄到他府上了。
於是喻戚巧笑,裝作不知道陳禹衡之前說的那話,委婉道:「本宮這神醫可金貴著呢,每日還要給陛下請脈三次,所以大公子可能需要在宮中住上一段日子,若是顧舟寒他出宮替你醫治,怎麼受得住來回宮裡宮外的來回折騰。」
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