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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琅不贊同的視線落在烏黑的藥汁上:「就算藥苦,皇姐也不能不喝藥。」
自打父皇母后去世就鮮少被人這般教訓,喻戚不免笑意更深:「不是不喝,只是本宮待會喝。」
「皇姐是否要朕改明兒去蜜酥齋買蜜餞果子哄皇姐喝藥?」
聽喻琅提到蜜酥齋的蜜餞果子,喻戚不自意想起她夏日裡哄他喝藥的時候就是那般,喻琅不喝藥,她就拿蜜餞果子哄著人,但喻戚到沒想到現在會被自家胞弟反過來哄。
「那好啊,本宮要吃蜜酥齋的蜜餞果子。」
喻琅愣怔,他本在故意搶白人,現在反而下不來臺了。
梗著脖子,少年天子昂頭挺胸應了下來:「朕明日就派人去買給皇姐吃,但皇姐現在要先喝藥。」
「好,本宮這就喝。」但等喻戚執起碗,眉毛頓時高揚,黑黝黝的藥湯看著就沒好味道,而她唇舌不敏的毛病早在顧舟寒扎針之下好了去。
一口飲盡這湯藥,喻戚的臉皺得宛若包子褶,用了溫熱的茶水以後,許久才平復了回來。
「本宮已經用了藥,陛下這下可滿意了?」
滿意了的少年天子矜持地點頭,不再言語。
兩個月前喻琅就開始變聲,原先清脆的少年音沙啞了好些,就想拉動起來破風箱,嘔啞嘲哳難為聽,自此喻琅就不愛說話,上朝的時候話也很少,也就現在書房裡只有姐弟二人在,喻琅才肯說話。
由於自家皇姐的聲音宛轉悠揚,他一說話自己都難忍受,但多日沒怎麼好好同旁人說說話,喻琅憋了許久還是沒憋住,拉扯著小風箱呼啦啦的得在喻戚耳邊說了起來。
從近來朝堂之上的官員催他迎後納妃,到宮裡陳氏姐妹中陳泠泠的多管閒事,每一項喻琅都在自家皇姐面前描述得惟妙惟肖。
等皇姐終於笑了起來,喻琅無聲鬆了一口氣,其實他還有沒說的。
那些老匹夫知道他皇姐的長公主府在修葺中,還催著他為皇姐尋額駙。
喻琅氣得不行,但他已經不在於頭一回上朝被氣得假吐血的皇帝了,當眾虛與委蛇,將那群無所事事只喜歡盯著皇室私事看的人都搶白了一頓。
皇姐遇到喜歡肯定會出手的,才不會需要那些人在局外插手!
肚子悶氣的少年天子拽拽耳朵,視線落在女子宮袍腰側的香囊上,喻琅這才意識到她皇姐那麼喜歡配飾的一個人,已經數月沒換過香囊了。
「皇姐,顧舟寒有給你傳過訊息嗎?」
當下喻戚撫弄著香囊那不甚精細的針腳,聽喻琅提到顧舟寒,眉眼之間略帶佻意,心悸一瞬,隨後鬆開了緊著的手。
「沒有。」
「他不會出宮以後就不回來了吧,宮外那麼熱鬧……」喻琅隨意猜測,越說越氣,「朕等著他能在宮外給朕捎帶些好東西呢。」
喻戚也被氣笑了,隨之附和:「自打出宮就音訊全無。」
姐弟二人難得站在同一陣營批判,說了許久的話,等到二人都口乾舌燥了,喻戚才修正翻飛的袖擺,重新端莊了回來,將絮絮叨叨的天子送出書房外。
喻戚美目清揚,視線落在外頭頂著皚皚白雪的桂花樹上。
桂花香氣不在,像是某人的蹤影一般,陡然消失在她眼前。
就連楚四出去以後也連個訊息都不回,好似皇宮就像牢籠一樣,沾染一點就永遠出不去。
她擔心顧舟寒的安危,此行一路坎坷波折,他還一點訊息都不傳回來,這樣讓人一直懸著心等候石頭落下的感覺,也太過於不舒服了。
尤其是她剛剖析自己的心境,顧舟寒仍舊出宮了,徒留她一個人在皇宮之中時時刻刻都想著這事兒。
現在喻戚都摸不準顧舟寒出宮單純就為了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