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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定侯夫人唸叨著時,突覺得不對勁「你今日頭上倒是素淨。」
顧玉磬自然不敢說,她把上等好頭面拿去當了,只含糊道「這不是一早過來母親這裡請安,也不好盛妝,素麵朝天,才顯你我母女坦誠相見。」
安定侯夫人聽此,笑罵一聲「你就是懶罷了!」
在母親跟前好一番奉承,才算是抽身出來,出來後,總算鬆了口氣,煎熬著在房中讀了會詩文,掐著時間差不多了,便讓人去回母親,只說某個閨中好友邀自己雨後賞花,安定侯夫人自然不懷疑,便命人備了鈿車,送她出去。
顧玉磬使了一個法子,金蟬脫殼,終於得了自由,帶著小惠兒,過去了那當鋪後面的小巷子了。
她讓小惠兒從旁望風,自己過去。
到了巷口,卻見小巷幽深,落葉滿地,昨日還掛著殘葉的桂樹如今卻是已經只剩下枯枝了,濕潤地向雨後的天空伸展著光禿禿的枝幹。
顧玉磬不見洛少商,自然擔憂,若是他騙了自己,那自己真是要愁得一夜白頭了。
正傻想著,突聽得一聲,倒是嚇了一跳,抬頭看時,卻是一隻雀兒掠過枯枝,抖落一片細雨。
顧玉磬無奈地抽了抽鼻子,不由再次想起蕭湛初上輩子說過的話,說這就是鳥兒的便溺,想想都難受。
好在這個時候,洛少商終於來了,來得匆忙。
顧玉磬總算舒了口氣,抿唇笑著道「洛哥哥!」
洛少商看到她,也是笑了「你是不是怕我不來,正在那裡焦急?」
顧玉磬聽他這麼說,倒是不好意思了「沒有,洛哥哥是君子,怎麼會言而無信。只是生怕你有事,萬一耽誤了,我總不好經常往外跑,錯過了這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有機會。」
洛少商笑著道「沒事,別擔心。」
說著間,他便拿出來一個牛皮封的紙袋,遞給了顧玉磬「這裡面你銀票,你看看夠不夠?」
顧玉磬心裡一喜,只見那紙袋外面還有寧國公府的印章。
她眸中頓時帶了笑,感激地望向洛少商「洛哥哥,這次真得感激不盡,如果不是你,只怕我要闖下禍事來,到時候,定要挨罵。」
洛少商笑得溫煦「就這點事,至於嗎?我還等著你還我利錢呢。」
顧玉磬想想,自己也笑了。
一時告別了洛少商,顧玉磬先讓小惠兒把那首飾給贖回來,贖回來後,先到了對麵茶樓,包了一間茶室,對著那首飾好生歸置了一番,確認無誤,這才放心。
其實她也怕出什麼意外,自己的首飾頭面如果流到市面上,那就麻煩大了。
她鬆了口氣後,心情也好起來,恰見旁邊便是天香樓,便命小惠兒過去天香樓買些糕點,今日她出來,假託的是過去南平侯寧家,去找寧家此女寧雪雲說話,她也愛吃那家的點心,正好帶過去兩個人一起品嘗。
小惠兒過去了,顧玉磬贖回首飾,又借到了銀子,了卻一樁大心事,倒是有心情品茗了。
悠閒地品著茶水,她卻想起來上輩子蕭湛初的點茶手藝。
那樣尊貴的人,竟點得一手好茶,誰能想得到呢?
最開始她並不愛這個,只是貪看他點茶時的從容優雅,後來被他引著,也學會了品茶,只可惜,重活一輩子,再沒這福氣了。
很快小惠兒便從對面過來了,主僕二人起身,就要出去茶樓,誰知道剛出茶樓的竹門,就見一個人正拾階而上。
是蕭湛初。
或許是天涼的緣故,他今日穿了鑲有指寬黑毛邊的闊袖錦袍,金絲暗線流暢,站在濃濃秋意之中,是皇權之下潑天富貴才能蘊養出的尊貴。
蕭湛初的眸光很快便落在顧玉磬的懷中,她抱著一個很小的包袱,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