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羹?趙高懵了,她這些時間,忙著百里嘉、巫未等人的教學,關注小隱昭的聽力和語言能力,壓根沒做過任何食物,遑論趙父還跟著學了!
且趙母話裡,趙父居然上月來過後,就沒再來。那趙父三天前出門,又是給誰送錢?
趙父的啞謎一時之間,委實摸不著頭緒。趙高不敢在趙母面前露出任何異狀,只好先帶開話題,聊些別的。
「對了,」趙母靈光一閃,「我房裡新來了一位劓女,傷處近日起了膿水,你明日請隸臣送些藥進來吧。」
傷口恐怕是感染了,趙高點頭,「好,我記得了。」
「小妹和你一般大,口不能言,唉。」劓女不敢真面目示人,終日散發遮面。趙母不好多言,隱官裡誰不是一身傷痛無人知,她如今這樣,好過這裡太多人。若總是在親人面前提這些,聽得多,回去過日子也不安生。
「阿媼,」趙高包裹住她粗糙的手掌,「我和阿父阿弟一定會想法子換你出來。」
回去的路上,月羅看她不如來時浮躁,小聲問:「小先生是想到什麼了?」
「並未,」趙高出神,「我阿父給阿媼說的話,我沒任何印象。回去看看阿弟,能不能發現點什麼。」
羹?從前她便很少做羹,趙父怎會有時間學做羹?官府盛行商君的「無宿治」,加班延時是常態。
確實想不通,她揉揉眉心,「月羅,你明日再替我來這裡一趟,送些東西進去。」
劓女傷口發膿的事先解決,最好能找機會去御史府裡和趙父見上一面。她想。
第29章 一條路
趙父房間格局不大,長案、漆床上規整的碼著書簡,層層疊疊。若是一個不小心傾斜倒下,睡在下頭的人,必會被埋沒在裡頭。其它的,諸如精巧雅緻的陳設,全都讓呂蔡搬了出去。
乍一看,幽靜簡潔,宛如一間書舍。趙成很快搜尋一番,裡裡外外連帶一卷卷開啟竹簡,翻開書頁,但卻一無所獲。
兩人碰頭交換資訊,一個腦袋兩個大。面對一句語焉不詳的囑託,趙高掰開揉碎了,也想不出關鍵。
乳母抱了小隱昭過來,她知趙高再忙,每日回來也總會抽空詢問小童的狀況。趙高揉揉太陽穴,一邊聽著乳母的匯報,一邊琢磨自己要不要換換思路。
是不是把趙父的話想的太複雜了?隨即,又馬上自我否認。
「隱昭足足長了兩尺,還重了不少,每日不僅喝乳汁,還能用小半簋羹」
羹?趙高靈光頓現,立刻追問道:「是什麼羹?」
乳母微愣,忙回道:「小童初生齒,大多用的是稠糊些的白羹。」
見到趙高和趙成面色同時轉變,乳母生怕自己做錯了什麼,急忙解釋:「老先生也說用白羹好,還讓婢子煮得再軟爛些。」
「我阿父何時同你說的?」趙高直起身子。
「前些時候,」乳母默默算了算,「不過三四日。」
屋內三人一齊望向趙高懷裡的小隱昭,小小的人兒似有所感,兩隻藕臂抓著趙高的前襟,巴巴往嘴裡送。
月羅讓乳母先下去,屋裡三人聚在一處,她道:「小先生,這事涉及隱昭,看著似乎是要衝你來。」
趙高伸出去的手被隱昭握住,她定定神,「你們說,真正的目標,會不會是公子?」
電視小說不都這麼演的嗎?她一陣頭腦風暴,成蛟和趙政,必然要擇一個出來。除了她,誰能知道最後的獲勝者是誰。
兩方鬥法,她這個無辜的吃瓜群眾摻和進來,被扣個大帽子,讓趙政有點小瑕疵。進而再有人吹吹秦王的枕邊風,成蛟一方看著已是穩操勝券。趙父冷眼看透一切,所以才拐著彎提示!
愈深想愈發覺得有道理,趙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