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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前世一樣的決斷,呂不韋必死無疑。
他說完這句,突然心下大悟,為何要對趙高側目以待。只要她謹小慎微,專心用於實事上,不生逆意,自己完全不用如此防備她。
兩人一時無話,趙高撥出一口氣,「我明白了,公子。」
趙政撇開視線,「我回鹹陽,尉仲會留下。」
趙高不解看他。
「我交待了他一些事,你不必過問,之後尉仲會和你二人一起回鹹陽。」
趙高挑了挑眉,行叭,老闆愛怎麼安排都行。她接著更為用力抱住懷裡的包袱,唯恐裡面的月事帶被現場處刑。
「公子,」她的臉埋進臂彎,打了個呵欠,「還不睡麼,我,其實挺困的。」
趙政眨著那雙精神十足的眼睛,他這才剛說到興頭上呢。
後日,趙政和中郎啟程回鹹陽,留下尉仲跟著趙高。尉仲苦兮兮的站在樹蔭底下,腦海里飄過大王今早交待的事。
唉。他長嘆一聲,大王對自己寄予厚望,定不能讓大王失望。
鹹陽,曲臺宮。
趙姬對著銅鏡撫著鬢髮,如墨長發如緞般絲滑黑亮,上吊的眼角已有了根根細紋。鏡中美人華光熠熠,任何男子見了都要側目垂涎。
她放下手,摸著小腹處,嘴角揚起一絲酸澀的輕笑。
宮婢匆促進來,在她身後道,呂相來了。
趙姬這才真正露出一絲笑容,手扶著尚算平坦的小腹起身,去迎踏門而來的呂不韋。
呂不韋這幾年大權在握,又有趙政刻意拱勢,身上帶著幾分不可言說的威壓。但趙姬不懼,反倒仰慕極了他渾然天成的霸氣。
「你們下去。」呂不韋揮退眾人,面色沉沉。待最後一個宮婢退出宮門,他忽的從袖中取出一水晶瓶,大手一揮,將那水晶瓶擲在地上。
「你竟敢設計害我?」他甫一進門便勃然大怒,不給趙姬反應的空隙。
地上水晶瓶碎片裂成無數,還隱約可聞見那股勾引慾念的魅惑幽香。
趙姬被吼得一愣,隨即眼眶一紅,道:「我算計你?若不是你有意,怎會讓我輕易得逞?」
趙姬神色一轉,氣問:「你如今是想抵賴,不要這個孩兒?」
呂不韋冷哼一聲,「本相子嗣充盈,此子與我有何干係?」
這話真是誅心,趙姬抬起手臂,指著他,「呂不韋,你那晚可不是與我這般說的?」
呂不韋神思陡變,驀地轉身看她,「太后真是不忍深宮寂寞,本相倒是可與太后舉薦一人。」
趙姬憤然怒笑,「我一心為你,你就是這般對我的?」
先王在時,為了他朝中勢力穩固,她先後在先王耳邊吹了多少枕頭風。現在好了,一朝得償所願,他待人便越發冷淡。幾召入宮不應,私下坐擁美妾嬌妻,已是決意和她斷個徹底。
若不是偶然得這一瓶靈藥,呂不韋怎會甘願遂她的心思。
趙姬悲從中來,兀的軟下神色,上前握住他的手,「姜邦,你莫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這泣聲嬌柔可憐,勾的人往日種種登時浮現。趙姬觀察著他的反應,本以為能撼動一二。未料,呂不韋橫眉怒目抖掉她的手,叱道:「你我現在身份有別,貴為一國太后,還是謹守宮規,勿要再舉止輕浮。」
趙姬不肯放棄,上前跟著他,「你聽我說,我有十足把握,這胎必是男嬰。姜邦,王即薨,仲父之名豈不長乎?」
呂不韋遽然凝視這位妖嬈美艷的太后,思緒沸騰,胸膛中被她紅唇吐出的字眼煽起熊熊慾火。
秦王趙政,沒幾年便會大婚,他呂不韋還政之日近在咫尺。要將這人上之權拱手讓出,誰也不會甘願?
但若是,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