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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卿卿感覺到，顧匪掌心與她背上的肌膚大面積接觸，或許是因為時間太長，她已經不覺得癢了，心跳卻抑制不住地好快好快。

這時顧匪動了一下，手掌無意識地從後往前。

……

顧卿卿幾乎是逃出房間的。

清晨。

顧匪醒來時，顧卿卿已經不在房間裡了，被窩另一邊只剩下微弱的溫熱。

顧匪身體也還是暖融融的，手上彷彿還殘留著溫潤的觸感……等等，觸感是怎麼回事？顧匪歪著頭回想了一會兒，發現記不清昨晚的夢。

不過她們穿著這麼厚，應該沒發生什麼的吧？

「顧卿卿……？」顧匪喊了一聲，沒有回應，她迅速穿好外套走了出去，聞到院子的廚房裡飄來一陣肉粥的香氣。

「小小姐，」小呂從廚房探出頭來，「卿卿

小姐和陳姐到後山摘菜去了，應該很快就回來。」

「哦……好。」聽到顧卿卿不在院裡，顧匪有些失落地點了點頭，轉身洗漱去了。弄好一切，顧匪搬了個小凳子坐到院子裡，曬曬初冬的暖陽。

顧卿卿一時沒回來，院子裡卻迎來了另一位客人。

葉婆婆提著一個竹籃，佝僂著身子緩步走進來，溫柔地朝顧匪笑笑：「小匪，早上好。」

「葉婆婆早上好，你是來找卿卿的嗎？她出去摘菜了，還沒有回來。」顧匪笑容燦爛。

葉婆婆卻搖了搖頭，將手上的竹籃遞給顧匪：「小匪，這是我家的草莓，專程摘給你們的。」

顧匪立刻站直了身子，搖搖頭：「我我我不能要……」

葉婆婆卻不聽她的拒絕，直接拿著竹籃去廚房洗草莓，顧匪那兒能讓葉婆婆動手啊？慌慌張張地從她手裡接過籃子，跑到廚房裡忙活了。

葉婆婆看著她的背影，笑呵呵地坐在院子裡等她。

過一會兒，顧匪洗好草莓從廚房中出來，將最大的那顆遞給葉婆婆：「婆婆您吃。」

「小匪是個好孩子。」葉婆婆笑呵呵道。

顧匪臉色微紅，卻一點兒沒有謙虛：「我媽媽也是這樣說的。」

葉婆婆笑得臉上堆出褶子，和藹道：「說得對，說得對。」

顧匪小孩似的得意揚起頭，也往自己嘴裡塞了顆草莓。

葉婆婆笑著點點頭，又問：「小匪，昨晚你和卿卿是去看她媽媽了吧？」

顧匪點點頭，雙手撐著下巴，認真聽葉婆婆繼續說。

「顧遠那姑娘是個好人，卿卿也是好孩子，只是這村裡的人不太好，讓她們兩個受苦了。」葉婆婆說著收斂笑容，嘆了口氣，「尤其是那家男人，是個老酒鬼……」

葉婆婆指向鄰居家的院子，顧匪立刻皺緊眉頭：「昨晚他就對卿卿說了些不好的話，氣死我了。」

「唉……」葉婆婆搖搖頭，「那男人啊，何止是嘴上說說？以前卿卿還小的時候，他和卿卿她媽關係還不錯，卿卿媽信任他，在去縣城打工的時候，把卿卿

託給他照顧，誰知道那人光顧著喝酒，把卿卿一個人關在地下倉庫裡。」

「大冬天的，倉庫裡沒有燈，沒有光，冷得不行，等卿卿她媽回來的時候，卿卿差點就沒了……真是太苦了，卿卿娘兩真是太苦了。」葉婆婆聲音苦澀。

顧匪猛地握緊拳頭，憤怒地望向鄰居家院子。

所以顧卿卿怕黑，是因為小時候被關在過倉庫裡？顧匪回想起第一次察覺顧卿卿怕黑的那個晚上，她卑微、可憐到極致的祈求聲，心臟倏地揪痛起來。

「不要離開我……」

「不要關燈……我好害怕……」

「我好害怕，求求你，不要走……」

很多年前，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