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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水水伸著小指勾他,「我這麼壞,你別把我放出去……」
元空說好。
溫水水便合著眸。
元空等著她鼻息慢慢平緩,才放開手離開了。
他走過院子想起身上穿的直綴,僧袍還丟在屋裡,他杵在梅花樹下,鼻尖梅香環繞,他想僧衣他不配穿了,就放在那兒吧。
他踏腳一步停住,溫水水的依賴讓他萎頓,他不是一個人,他穿這身回去,主持定不會再容他,他要活,就得騙主持。
他旋身回了院子,正見從梅和含菸鬼鬼祟祟進屋子。
元空皺了皺眉,緩步跟著走裡頭,原想著提醒她們不要進屋裡吵,卻在隔門前見到,那床上嬌弱的女人被含煙小心扶起靠在枕頭上。
「他走了麼?」溫水水啞啞著問。
從梅倒水給她喝下去,輕聲道,「元空師傅出院子了。」
溫水水點一下頭,沒甚精神道,「我的耳墜碎了。」
含煙探著手幫她取下那隻斷裂的耳墜,惴惴不安道,「香散盡了,得虧是這麼指甲粒點兒大,要不然以元空師傅那麼悍的氣力,小姐真要被他磨去半條命。」
溫水水低眸含羞。
元空愣愣看著那隻壞掉的耳墜,那樣精緻秀氣的裝飾物,裡面竟是空的,他頹然止步在門前,聽著她們繼續談話。
「那會兒在往汴梁的路上,奴婢瞧著元空師傅那般輕薄小姐,就猜到他定不是個正經出家人,小姐跟他到現在,他才上心,總歸是自家姑爺,奴婢也不好說些難聽的話,」從梅氣鼓鼓道。
溫水水抓著自己頭髮玩,極窘迫道,「不怪他的。」
從梅恨鐵不成鋼道,「您就是性子軟,他都多少次了,前頭不說,後面住他家裡,哪次把您當客人待了,老夫人還把您安排到他房裡,您吃了悶虧誰給您……哎呦!你打我幹嘛!」
含煙給了她一巴掌,還準備擰她耳朵,被她躲旁邊去了,含煙虎著臉道,「你不懂裡邊兒事別混說,元空師傅是個正派的君子,他也是蒙在鼓裡。」
從梅嚷嚷道,「誰家正派人那樣兒的?」
溫水水把臉側到床裡,粉潤蜿蜒滿臉,「去汴梁的時候,我被蛇咬了,他給我吸毒血。」
從梅大驚,「怎,怎的咬在那位置了?」
溫水水難堪的揪緊指節,「……我讓蛇咬的。」
兩個丫鬟具是瞪大眼。
「真不能怪元空師傅,小姐被安排進他屋裡,奴婢進院子就發現了,可總想著元空師傅往後是要跟小姐成婚的,便也就裝著不知道,」含煙羞愧道。
從梅已然乍舌,倏忽垮著臉道,「要這麼說,元空師傅真如傻子般被咱們糊弄,他們家搬家忘了咱們,我們還故意往外跑嚇唬他……」
這樁樁件件翻出來,哪個叫人聽了都會發火,原以為兩人在一起是兩情相悅,卻沒想從頭到尾都是算計,算計著他這個人,再算計他這個身份,她嘴裡說著甜言蜜語,讓他誤以為這是依戀,這樣弱的離不了人的姑娘,只把他當做墊腳石往上爬,她想要什麼已然明瞭,讓他回到皇宮,她就有了能夠和溫家對抗的能力。
她以自身做籌碼,騙他進了圈套,耍的他團團轉,叫他甘心做她奴僕,何曾有過愛,這愛怕都是假的。
元空眼沉泛黑,想生怒卻失去了怨懟的脾性,他抬腿跨一隻腳上了門檻。
屋內三人聞聲回頭,正好見他冷著面色進來。
含煙和從梅慌忙站直,戰戰兢兢的往屏風旁靠。
溫水水心知他全聽進去了,只能軟著細嗓子叫他,「元空……」
元空拿起凳子上的僧袍,轉身朝外走。
溫水水嗚的一聲哭出來。
他立時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