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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羽堂一走過來便看見?自家大師兄尊容,心中便一咯噔。
執法堂人人都知道,大師兄個性目下無塵,對待犯錯弟子毫不容情,進了執法堂一趟少有能夠全須全尾出來的,提到他名字都是膽戰心驚。
薛羽堂於是連忙低頭行禮,「見?過?大師兄。」躊躇片刻,才繼續道,「水牢那邊出了問題。姓容那廝,一直鬧著要見?葉師兄一面,說有重?要的事與他說。」
賀蘭澤冷了眉目,「此事怎不先報予我知?」
薛羽堂:「姓容那廝說自己是宗主親傳弟子,還未被定罪,有此權利請葉師兄過?去……」
賀蘭澤冷哼一聲,「管他是誰,進了執法堂之中,便該遵守執法堂的規矩。」想起另一個當事人便在身邊,他轉頭向葉雲瀾詢問意見,「師弟要去見他一面麼?」
葉雲瀾道:「不見?。」
賀蘭澤微微頷首,對薛羽堂道:「聽到了便回去,無事不要再來打攪師弟休息。」
「是。」
薛羽堂不敢再多言,得了命令便便轉身離去。賀蘭澤看著葉雲瀾蒼白容色,輕輕嘆一口氣,「師兄也不阻師弟休息了,你的傷……」
葉雲瀾:「無事。師兄不必擔心。」
賀蘭澤只得無奈離去。
沈殊回來的時候,聽見竹樓傳出裊裊琴聲。
那琴聲空靈而悠遠,讓人心境平和,但沈殊而今修為漸深,能夠慢慢覺察出琴聲之中,彷彿缺少了什麼東西。
他說不出缺少的究竟是什麼。
只是覺得,琴聲動人,卻未免太過寂寥冷清。
即便有了他陪伴,依然如此。
沈殊眸色微深。
其實最近些時日,葉雲瀾對他突然而來的縱容。他不是沒有察覺。
大約就是在他暴露出自己汙穢的能力之後,葉雲瀾非但沒有恐懼斥責,反而對他優容了幾分。
為什麼。
他想起自家師尊曾經提到過的前一任道侶,按照形容,那傢伙似乎是個魔修,即使不是魔修也相差不離了,自家師尊會否是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與自己前任道侶的相似之處,所以才……
一想到這個可能,沈殊就有些壓抑不住自己心緒,影子左搖右擺,十分不爽的模樣。
然而踏入竹樓之後,沈殊便收斂了臉上表情,影子也恢復正常。
他走入書房,靠在牆上聽完一曲,才對盤膝在琴案之前的葉雲瀾撫掌笑道:「許久未曾聽師尊彈琴了,依然如此動聽。」
葉雲瀾一隻手還撫在琴身之上。窗外?陽光映入他眼,輪廓在陽光中顯得柔和而虛幻。
他道:「剛從內務堂回來?」
沈殊點頭,「領了一張大床,紫檀木的,木工做得很精湛,想必師尊喜歡。是了,領床的時候還碰巧遇到了程副宗主,我把?他領前一張床時候看上的這張領了,程副宗主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太高興,過?來問我為何無端領床。」
葉雲瀾道:「你怎麼答?」
沈殊:「我說我喜歡在床上修行,不小心把?床弄塌了。程副宗主表示很理解,就沒有再追究床的事了。」
葉雲瀾:「……下次去時,不要再說些引人誤會的話語。」
沈殊眨了眨眼:「還有下次?」
葉雲瀾抿唇,側過頭不再看他。
「你把?床取出放好,便出去外?頭練劍。修行並非一日之功,劍道之上更是如此。」
「九日後,隨我去執法堂參與審判。」
……
執法堂,水牢之中。
水牢修於執法堂地底之處,冷寒刺骨的水將牢獄覆蓋。
其內昏暗漆黑,唯一一處的光亮,是牆壁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