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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不會把這層告訴萬萬歲她們，善良意味著軟弱。

她才不要讓別人知道堂堂清河觀掌門也有軟弱的一面。

「可以讓我再留幾天麼？就幾天！我就去見一個人，我不會害人的！」女鬼看到天靈靈手裡的白光，害怕地搖頭，懇切哀求。

「你個孤魂野鬼，在人間亂晃，辛苦不說，萬一突然想起了那些不該想起的，變成厲鬼，害不害人可就不是你自己能控制得了的了！」天靈靈人小心卻硬，她覺得女鬼這麼做一點意義都沒有，就像她說的，過了奈何橋，就有新的一生了，前世發生了什麼，有什麼重要的？

「不會的，我不會的！」女鬼也不知道怎麼說服天靈靈，只能無力地重複保證。

「不要把女鬼小姐姐送走！」雨果張開手擋在女鬼和天靈靈之間。

萬萬歲也站出來，伸手保護女鬼，她想起，午睡之前，模仿花花老師安撫天靈靈時的語氣：「靈靈。」

「啊啊啊！」天靈靈被萬萬歲叫得整個崽都暴躁起來了，「不許那麼叫老子，信不信老子把你奶瓶給揚啦！」

雖然天靈靈嘴上說不要，但萬萬歲這聲靈靈很關鍵，她真的同意不馬上把女鬼送走了。

「老子把醜話說在前面，如果你以後黑化成厲鬼，老子會毫不猶豫地化了你，到時候，你可沒有機會轉世做人了！」天靈靈凶神惡煞地嚇唬女鬼，「而且你現在魂體不穩，別說太陽，就是月光都能把你曬脫形！可能都不用老子親自動手，你就自己把自己作沒了！還有！」

天靈靈頓了一下，神情有些複雜，但聲音還是很簡單的咆哮體：「上次來的警察，根本不是你們想的那麼簡單，他們也知道鬼怪的存在，如果讓他們逮到女鬼，哼！」

她沒說下去，只是給了萬歲一個眼神，讓她體會。

「那我們該怎麼保護女鬼小姐姐呢？」萬萬歲認真聽完，又認真地舉起小手提問，天靈靈臭著臉不想說，萬萬歲板著小臉沒得表情但包含感情地呼喚，「靈靈。」

「啊啊啊！老子要被你逼瘋啦！把這個東西給她戴上！」天靈靈被肉麻得渾身不舒服，咆哮著甩出一個玉墜子，一邊罵罵咧咧地威脅萬萬歲不許再叫她靈靈了，一邊帶著清河觀弟子火速離開。

天靈靈帶著清河觀弟子們離開，周圍頓時安靜下來，女鬼把玉墜子戴上，試探著往陽光下伸出手，都做好被灼燒的準備，緊緊閉著眼睛，但陽光灑下，女鬼卻還好好的，她睜開眼，滿眼驚喜，又扭頭看萬萬歲她們：「謝謝，謝謝你們。」

她知道，如果沒有萬萬歲她們，就算她沒被神器化掉，那個小天師也不會放她走，更不會給她這麼好的玉墜防身。

「小姐姐，你不要跟我們則麼客氣嘛！」雨果現在越來越大方了，也沒和女鬼說過幾句話，就單方面宣佈和女鬼是老朋友了。

「對了，你們上次跟我說，想讓我去你們家裡……」女鬼說到後面又有點不好意思了，「今天怎麼樣？」

「今天不行的。」雨果搖搖頭。

「我們需要七個鬼。」萬萬歲認真地伸出手，「還缺九個。」萬萬歲說著還伸出小手，用手指比劃著名。

女鬼看著萬萬歲，笑得有些尷尬。

一共需要七個，她算一個，怎麼也是還缺六個，怎麼會缺九個？而且……

她的目光落在萬歲伸出的八根手指頭。

她有點擔心這個小朋友未來的數學成績。

萬萬歲有時候在減法方面會有些糊塗，不過意思，雨果和深深都懂，所以她們也沒糾正萬萬歲，只是跟女鬼約定好，女鬼先去見她想見的那個人，她們抓緊時間集齊剩下的鬼，女鬼那邊好了，就到萬歲家裡找她。

女鬼才飄走沒一會，萬歲的頭頂就長出了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