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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歸捂著耳朵納悶,他剛才分明感受到一股親切的真元力,渾厚強大不亞於秦晌。現在這股真元力近在咫尺,可偏偏他們靠近不了,一直在樹林子裡打轉,分明被人佈下障眼法,他們迷失在其中,找不到出路。
子歸想要凝神再次感受那股真元力,花探探的尖叫聲穿腦而過,把他的神識打亂。
他轉動指間納戒將花探探收進去,覆掌其上,道:「花花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你放心,我不會讓邱榮東抓到你的。」說著將納戒吞入腹中,站起身來。
周遭的景色重複看了多次,讓人焦躁。子歸深吸一口氣,凝神聚氣開始思考當前形勢。
一,這個迷陣是邱榮東佈下的陷阱,將他們困住後沒急著殺他們,想戲耍一番再動手。
二,這個迷陣是未謀面的高人布的,目的暫且不說,邱榮東可能也會掉入迷陣,他們暫時是安全的。
三,這是個沒人管的野陣,慢慢找出路應該能走出去。
除了第一種情況最糟糕,另兩個活命機會很高,他有把握逃出生天。這樣想,就不那麼害怕了。
四周都是錯亂的大樟木,齊腰粗十丈高,筆直樹幹沒有分叉,難以攀爬。前前後後泥地上都是腳印和蹄印,所有的道路都被踏遍了,他沒有真元、不認識陣法不會破陣,靠運氣走出去的機率微乎其微。
前途渺茫後有追兵,子歸盤著手裡的資本,咬牙一閉眼,往一棵樟樹撞去。
反正我肉身堅硬,要走出迷陣就瞧準目標筆直向前,高人就在前頭,撞也能撞出去!
劇烈的撞擊聲響徹樹林,只見林中一人雙臂護臉,發足狂奔,再粗壯的樹木都禁不住他一撞,他跌跌撞撞被斷樹絆倒,爬起來卯準了方向再跑,衣服被勾壞,頭髮被扯開,渾身都是樹葉和木刺。
布陣之人如何都想不到,還有這種「直截了當」的破陣法。
不知何時已出了樹林,一頭扎進湖中,「呸呸」吐掉一嘴的泥巴和葉子,子歸披頭散髮環視四周……
「耶,我成功啦!」興奮得鎮臂高呼。
「哼,我看你還往哪裡逃!」頭頂上邱榮東踏於飛劍之上,整以待暇。
子歸僵在水裡,冷不防潑他一捧水:「不逃才怪。」
鑽進水裡攪起池底淤泥,想要渾水摸魚,被邱榮東連著整個池子託到半空中,子歸在巨大的水球中鼓腮瞪眼,活脫脫一隻逃脫無門的河魨。
邱榮東心裡泛起怪異,除了殼子熟悉,秦晌整個變了樣,滿口胡言形同癲狂,本人也說他並不是秦晌。
哼,不是又如何,他懷璧其罪,身上有能將尋常樹果變成靈果的寶物。寶物他要,人,還是要殺!
彈響指將池水落回遠處,劍氣撕開子歸衣褲。
赤條條的子歸捂住要緊部位,罵道:「不要臉,追不到人就來強的,告訴你,我寧死不從……身殘志堅!」。
邱榮東臉色鐵青,從子歸衣物裡沒找到東西,劍氣從其天靈蓋刺入,直指上中下三丹田,要從其中找出端倪。
子歸渾身劇震,就像一把利劍從頭頂將他一劈為二,劇痛之餘他怒了,說又說不聽,打又打不過,真當他是隻仰頸待宰的鴨子嗎,鴨子臨死前還要撲騰兩下,不在你身上刮下點毛髮,我就跟釋迦摩尼一個姓!
菩提子的強大靈氣從下丹田激起,向上反撲邱榮東劍氣。仙界醇厚靈氣遠甚於邱榮東的修為,頃刻間打散劍氣。
邱榮東身形一晃,鷹嘴劍護著主人飛身後退,抬頭就見一隻拳頭向面門襲來,腦袋一偏嘴裡血腥味起,吐出一顆門牙。
「你……」
「看什麼看,打的就是你。當小爺好欺負是吧,我揍得你老孃都不認識!」拳腳全無章法,劈頭蓋臉就往邱榮東頭面部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