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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晌搖搖頭,說:「沒有。我找到他時已經歷經一世,他垂垂老矣兒孫繞膝,善始善終轉世後重頭再來。就算有一世不痛快,臨了閉眼就都過去了,來時再也不會記得。修真有什麼好,快樂總是短暫的,仇恨煩惱卻永遠忘不掉,沒有終結就沒有重新來過的機會,還要時刻擔憂走火入魔,好沒意思。我不想讓尤再走這條老路。」
「但是起碼,用了溯魂丹他就會想起你。」秦晌千方百計讓尤轉世,不會安於只做個凡人,張逢夏篤定他一定動過這個念頭。
秦晌沉默了,他只說了一句:「我這樣的人忘了最好。」
「秦先生!」張逢夏喝道:「你修習的功法不能妄動執念,愧疚悔恨已是執念!」
「呵呵,不必擔心,我早已有了破解之法。」秦晌安慰張逢夏眨眨眼:「都是過去的事了,逢夏不必擔憂。」
張逢夏自責地撇過眼去:「抱歉,我不該逼你說出來。」
將他雙手緊握,秦晌輕聲道:「你何曾逼過我。要不是我冒險救人,你也不會捨命相救,說到底你是擔心我,我不能瞞你。」
張逢夏想給他支援,可自己從未參與過那些驚心動魄的往事,沒有立場安慰勸說,他只能反握住秦晌雙手,傳達自己的心情。
秦晌搖搖頭,示意自己不要緊,說:「六道已渡劫,各派掌門都回去了,逢夏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張逢夏鬆口氣,原來對秦晌行為的不理解和不快都煙消雲散,心裡輕鬆許多,該談論正事了:「我也準備見過你就走。秦先生,你可知,因為你的出現,修真界避免一場動亂。」
「哦?怎麼說?」
張逢夏站起身,食指蘸取杯中水,臨空點出三個圈,稀薄的真元力將水滴化開,漸漸變深的同時現出字元來。赫然是羅霄派、西葫洞、霖朽派,三大門派的掌門在明心塔護法,秦晌有印象。
張逢夏說:「修真界高手眾多,其實大多都潛心修行,不愛管閒事。而真正有實力創立門派的並不多,這三個就是其中拔尖的。他們的掌門修為自不必說,門派籠絡的高手幾乎囊括了修真界半壁江山。」
秦晌對另兩個門派不瞭解,羅霄派他是去過的:「羅霄派似乎除了周筱和封一才,沒有像樣的高手。」
張逢夏笑而不答,食指在三門派中再點出一個,水漬化成天衍宗,產生的真元波動將其他字跡擾亂。
☆、菩提手串
張逢夏說:「自天衍宗出現後,修真界勢力劃分發生了巨大變化。六道一出現就受到了所有散修的支援,天衍宗一躍成為與三門派齊平的第四大派,甚至三派籠絡的高手都與六道交好。」
「挖牆腳?」
正逢夏點頭,真元力講天衍宗三字擴大,三派字跡變淺:「如果六道更精明世故,苦修不是那麼恪守本心,三派大可圍攻天衍宗鞏固自身地位。可惜六道為人太正派了,整個修真界都找不出比他更有人緣的人。任三派如何詆毀,最終都自打嘴巴得不償失,只好任其發展了。漸漸地他們發現,六道的正派也不全然是壞事,他從不主動與他派爭奪利益,三派掌門人為了壓制彼此紛紛拉攏六道,才形成了如今三足鼎立天衍居中獨大的局面。」
秦晌摸到了其中關竅:「你擔心六道飛升後天衍宗勢弱會被三派排擠?」
「苦修練到極致無人可敵,但有個致命弱點。」張逢夏嘆道:「修行進展太慢。幾百年來六道竭力培養後輩子孫,也只有覺字輩弟子能堪大用,又只有覺醒勉強有接班掌門人的資格。但一派掌門不能只有修為沒有人脈。六道讓覺醒在他渡劫前拉攏各派掌門,臨時抱佛腳。說得難聽些,除了六道,天衍宗再找不出第二個能讓修真界服氣的人物了。天衍宗後繼無人哪,六道迫不得已本門內渡劫匯聚靈氣,為覺醒繼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