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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向來崇尚點到即止的李相浮終究忍不住問了一句原因,沒聽到回答又蹙眉問:「你就不懷疑弟弟的失蹤和我有關?」
假使換成李懷塵同人出門旅遊,只有同伴安然回歸,說什麼他也要把所有可能發生的細節挖掘出。
秦晉:「不用懷疑。」
不是不懷疑,而是不用,一字之差天壤之別。
反覆推敲模稜兩可的答案,轉眼間已經走到派出所門口,牆壁經歷了太多年頭,整片牆皮泛烏青色。
民警人很好,對讓他們走來的事略感抱歉,親自倒了兩杯水。
旁邊屋子傳來周盼白的大吼大叫,被呵斥安靜後,他反而叫嚷的更大聲。
民警頗感無奈:「這人精神上好像出了些問題。」
事實確實如此,周盼白一心想著出人頭地,又有著一些畫家的敏感纖弱,兩者結合釀成了玻璃心。
問清前因後果,聽到是因為比賽作弊埋下的禍端,民警沒多少反應。但當聽到周盼白想要對付李相浮的方式時,神情頓時古怪了起來。
「他試圖透過精神汙染的方式擊垮我。」李相浮發出一聲冗長的嘆息。
「……」
做完筆錄,婉拒了民警送他們回去的好意,兩人按原路返回。
路上秦晉冷不丁道:「你還欠我一幅畫。」
參加綜藝節目時,李相浮承諾要送出一副未來大師的潛力畫作,被『債主』提醒,不太好意思道:「我會儘快。」
末了又問他喜歡水墨還是油彩。
秦晉緩緩搖頭:「你可以考慮用一頓飯來償還。」
李相浮沒立即應下,對方幫了自己一個大忙,請客吃飯顯得敷衍了。
「李戲春在朋友圈裡盛讚你是人間理想,還曬過一頓飯。」秦晉斜眼看他:「我有些好奇。」
李相浮揚起眉毛,秦晉是怎麼看到她姐的朋友圈暫且不提,自己肯定是被遮蔽了。
……
周盼白僱地痞流氓綁票未遂的事情當天晚上便在選手中傳開。
最驚訝的是方評委,他哪裡能想到一副菟絲花模樣的周盼白實際是條毒蛇,驚訝後又頗感遺憾,暗嘆秦晉和李相浮竟一個也沒出事。
因為意外插曲,採風活動往後推遲一天,讓受驚選手心情能夠平復。
實際李相浮沒受驚,倒是覺得受擾。翌日每個選手都來登門拜訪了一次,應付多了難免生厭,特別是方評委油腔滑調錶示關切的模樣。
打發走了所有來送問候的,李相浮出去買好材料,借了屋主家的廚房,準備兌現承諾。
兩個小孩子好奇地扒在門框上,想看他要做什麼。
炒黃豆時不時會有『啪』的一聲,小孩捂住耳朵,誇張地拍手躲到一邊,很快又忍不住聞著黃豆香上前。
「鬧騰什麼呢?」屋主過來揪住兩個小不點:「回去寫作業。」
在他們不甘心地撲騰中又對李相浮說:「有電視臺的來找你,專門從城裡趕來的。」
李相浮過濾好黃豆粉,朝外面看了眼:「電視臺?」
「這村子芝麻大的事情都瞞不住,」屋主先是感嘆了世風日下,又說:「昨晚一個痞子手斷了被送往醫院治療,一直罵罵咧咧,說僱主是個神經病,綁人就為了關起來逼迫對方看脫衣舞秀。」
「一傳十十傳百,不知誰家的親戚是做媒體工作的,聽到風聲就來了。」
「……」
正說著,已經有人搬著攝像機進來。
有好幾個人,不止一家媒體,瞭解完才知道其中電視臺只有一個,剩下的全是報社和自媒體。
李相浮不太想接受採訪,拒絕的話說出口前,一個明眸皓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