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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許伊遲疑,瑪麗安娜笑著補充,「我們奧地利人都是跳著華爾茲步法來到世界上的,沒有人比我們更懂這舞蹈,我是國標舞的少年組世界冠軍,相信我。」
何翩然回想起瑪麗安娜在冰上的姿態,的確,那種舞蹈般的上半身控制力比一般花滑選手都要強上許多。
瑪麗安娜的賽前突擊非常有針對性,她將一些路上華爾茲的姿態和專業技巧言簡意賅地傳授,何翩然和許伊不懂的英文術語她都換成兩個人詞彙量範圍內的解釋說明。
「華爾茲最重要的是下肢行雲流水,上肢巋然不動,一定記住。」最後,快上場前,瑪麗安娜再三叮囑。
許伊和凌凱站到冰上後,遠遠觀戰的何翩然捏了一把汗。
華爾茲音樂慢速婉轉,悠揚動聽,張力十足,凌凱不必說,他各種舞蹈水平都很不錯,穿著燕尾服更是風姿凜凜,場上的尖叫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人人都成了女高音。而許伊在這麼長時間的訓練後,步法流暢,裙擺如水波流轉,後背與脖頸始終筆挺高貴,一直到最後一刻謝幕。
「她很厲害,」瑪麗安娜邊鼓掌邊說,「真是個天才。」
「很多人都這麼說過,」何翩然高興地手都拍紅了,「謝謝你。」
「不用謝,我是有目的的。」瑪麗安娜看向愣住的何翩然,一貫端莊的笑容裡終於露出隱藏極深的狡黠,「你們中國人不是說『受人點水之恩必將湧泉相報』嗎?所以你已經不能拒絕我了。」
好陰險……
何翩然不知道瑪麗安娜到底要幹嘛,只好小心翼翼地問:「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
「比賽結束後可以帶我出去走走!我想好好看下北京!」
瑪麗安娜激動地抓住何翩然的手,聲音卻壓低不少,餘光不經意瞥向一側。
何翩然這才注意到,在瑪麗安娜身後一段距離,一直站著三個人,其中兩個典型白種人人高馬大,另外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滿頭銀髮精神矍鑠,目光銳利地落在自己身上。
「好啊,這不算什麼事,剛好我朋友瓦倫蒂娜也想我帶她走走,我們一起?」她覺得這實在不算什麼事。
瑪麗安娜心滿意足的離開後,何翩然始終有點奇怪她的舉動,特別是這有點熟悉又詭異的名字。
晚上回到宿舍,她和許伊上網一搜,兩人呆在電腦前面面相覷,半天也沒說出話來。
哈布斯堡-洛林是歐洲首屈一指的貴族哈布斯堡家族的姓氏!
「原來她們家祖先都在歷史書上……」許伊摸著下巴一臉的諱莫如深,「怪不得這麼奸詐,深諳宮廷陰謀。」
「這算什麼陰謀,」何翩然被許伊認真的模樣逗樂,「反正都要帶瓦萊到處走走,帶上她也沒什麼。」
女子單人滑自由滑比賽在第二天進行,分站賽時間安排比較緊,不像總決賽和其他大賽中間有休息的日子,一大早何翩然就到了比賽場地,她的自由滑出場簽位很不錯,倒數第一組的倒數第三個出場,不前不後,這次終於不用壓軸,她還是很滿意的。
蘇薇剛好在何翩然之前出場,後兩位的是瓦倫蒂娜和卡洛耶娃,瑪麗安娜最後一組第一個上場比賽。
瓦倫蒂娜一到比賽就很興奮,一點讓人感覺不到比賽的競爭激烈,冰上熱身時她就和何翩然勾肩搭背,兩人又都是冰壇上女單中的佼佼者,自然吸引到了眾多媒體的視線。很多美國媒體遠道而來報導瓦倫蒂娜,何翩然也在媒體區看見了老朋友林凡。
「翩然,多虧了你世錦賽的表現!現在我們網站體育版給花滑開出了專欄,我已經不用去寫坑爹的中國足球啦!以後我林凡就是花樣滑冰專向記者!」何翩然熱身訓練結束後,林凡撲過來興高采烈手舞足蹈地說,「可見還是得出成績才能受重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