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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杏垂著頭, 雖然很想否認,但是她不可以再騙中也了。
她張了張嘴:「……是。」
橘發青年向後退了幾步。
他臉上的神情不再是憤怒或痛苦,而是自嘲般的諷意:「真是沒想到,原來你就想和我解釋你又多了個前任未婚夫……」
「為什麼以前交往的時候我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在我之前是前任未婚夫,在我之後是太宰……清水杏,你究竟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驚喜?」
「中也……」杏杏著急地上前一步,想拉住他的衣角, 卻被他後退躲開。
中原中也湛藍的眼眸裡慢慢地沁出一絲微不可查的悲傷, 他緩緩搖了搖頭:「不用再解釋任何, 我已經非常明白, 從頭到尾一而再再而三對你抱有希望……愚蠢的人終究只有我。」
他不再說一句話, 轉身離去, 黑色西裝外套劃過在風中劃過決絕的弧度。
「中也!」
杏杏上前一步, 沒能拉住中原中也, 卻被沢田綱吉握住手腕攔了下來,他棕色的眼眸死死盯住她:「什麼叫過去式?」
杏杏沉默。
她不明白沢田綱吉這是什麼意思, 明明在他心裡已經認定了她是別有居心來到他身邊是害死他母親的幫兇……他該恨她的不是嗎?現在擺出這副模樣……又有什麼意義呢?
還惹得中也憤怒難過。
杏杏輕輕嘆了口氣:「綱吉君, 我的確沒有死在那場爆炸中。自那以後發生了很多事, 一言難盡……總之,請你相信,這次相遇並不是我願意的, 如果可以,我會安安靜靜地當個死人,永遠也不出現在你面前,更不會打擾你現在的生活。」
她的語調和表情,都再真摯,再誠懇不過了。
但就是這樣,才更讓人難以接受。
什麼叫「相遇並不是我願意的」,什麼叫「永遠也不出現在你面前」?
他在她死後,每一天都有如活在深淵煉獄中,即使走在陽光下,也感覺自己像是即將被烈日灼傷的遊魂野鬼,沒有一天是真正活著的——她怎麼還能用這樣輕描淡寫的話說著不想打擾他現在的生活?
不對,一切都不對。
過去的幾年裡,他不是沒有想過清水杏還活著的可能性,不是沒有想像過再次相遇的場景。他沒有把一切想像地太美好,沒有認為久別重逢時迎接他的會是欣喜與感動,他甚至做好了她恨他的準備,做好了她重傷失憶不再記得他的準備,做好了一切最壞的打算……可是唯獨不該是這樣的!
唯獨不該是這樣平靜得……彷彿他再也無法在她心裡掀起一絲漣漪。
「你以前……你不會……」
他白著臉,握住她手腕的力度不自覺間更大了些。
看到這樣,杏杏到底有些於心不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寬解道:「你也說了是以前了啊。當時那種情況,你沒有救下我完全是情有可原的,你放心,我一點都不恨你,也從來沒有怨過你……都過去這麼久了,再提曾經的事是不是就沒意思了?嗯……雖然我們沒有做夫妻的緣分了,不過好歹還是同伴啊,以後你如果想見我,還是可以經常來找我的。」
不知道為什麼,聽完她安慰的話語,棕發青年的臉色似乎更蒼白了些。
他的目光突然凝固在她的手指上,像是看到了什麼洪水猛獸般:「……這是什麼?」
杏杏疑惑地順著他的視線,把注意力垂落到自己的手指上,無名指處的婚戒在夕陽微弱的餘輝下閃著低調的光芒,若有若無。
「啊……這個……」杏杏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其實我已經結婚了。前不久的事。並不是故意瞞著你不告訴你,沒有邀請你是因為……當時我在你眼裡不是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