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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得近了,兩人繃緊的神經鬆了下來,長長地舒了口氣。四肢健在,五官俱全,也沒有慘烈的血流成河景象。
但為什麼一動不動?
孫斯堯和何緲對視了一眼。
難道是內傷?
孫斯堯伸出手,025倍速地去探陳斜的鼻息。還沒探出個所以然,躺著的那人抬起手,拍掉了那隻懸在自己臉孔之上的手。
這一拍,差點把孫斯堯拍出人生陰影,他發出一連串慘叫,嚇得直接一屁股坐地上,又被石板路殘缺的邊角狠狠地硌了一道:「啊我操——」
「啊什麼啊?」陳斜睜開眼,以手撐地緩緩地坐了起來,「打擾老子看星星。」
「你看個幾把的星星,天上有星星嗎?天上——」孫斯堯說著抬起頭看天,「靠,還真有!」
星星綴滿整個夜空,有種遼闊而晶亮的美。
他又自上而下掃視了陳斜一遍,問:「你怎麼樣?看你這狗樣,好像也沒什麼毛病?」
陳斜用手肘在他的肩上碰了一下,意思是自己沒事。收回的手肘順勢搭在了曲起的膝蓋上,他扭頭看了一眼一旁默不作聲看著他的何緲,問孫斯堯:「你怎麼把她給帶來了?」
何緲直接替孫斯堯回答了:「腿長我身上我需要人帶麼?難道是我的出現妨礙你倆『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了?」
陳斜:「……」
孫斯堯:「……」
陳斜笑:「現在的女生怎麼都這麼重口?」
何緲說:「重口倒不至於,也就思想比較開明而已。」
陳斜直接一個彈跳,從地上蹦了起來,拍拍背部和屁股:「走吧,我餓了。」
孫斯堯走上前,和他勾肩搭背:「大佬請客?」
陳斜:「要不你來?」
……
何緲在原地站了幾秒,她在思考為什麼孫斯堯會那麼緊張地來,又這麼放鬆地走。
一個人大晚上的躺在地上看星星難道不是有病?難道不需要給點人文關懷?那嘴角和眼角的淤青被這麼堂而皇之地忽略真的只是眼瞎麼?
最後她得出好幾個結論。
不是隻有大人才有故事。
有個心照不宣的朋友是一件幸事。
一個人與另一個人之間的壁壘源自於一樁樁無法也無需訴諸於口的心事。
這三點於她而言何嘗沒有一一中槍。
才愣了這麼會兒功夫,就引起了民憤。
走在前面的陳斜回過頭:「你是有夜盲症嗎?看不清路?還不走?」
孫斯堯也轉了身:「你可快點吧,我倆之間清清白白,沒有姦情,你不是電燈泡,所以這位小姐能不能麻煩你走快點讓我吃口熱乎的?」
何緲這才朝前走,到了陳斜身側,輕觸了下他的手臂,問:「吃什麼?」
陳斜:「你想吃什麼?」
何緲:「我想吃火鍋。」
陳斜:「好。」
孫斯堯的毛立馬奓了:「剛不是說好了吃烤肉嗎?」
陳斜:「女士優先。」
孫斯堯:「我還誠信為本呢。」
陳斜:「誠信、尊嚴不都得為女人讓步麼?」
何緲笑了:「這位同志覺悟很高嘛。」
孫斯堯:「這是覺悟的問題嗎?這分明就是重色輕友的問題。」
他話音一落,原本寂靜無聲的巷子更安靜了,但沒安靜多久,陳斜一腳踹孫斯堯屁股上:「好好說話!」
踉蹌後站定,孫斯堯捂著腚:「難不成我是『色』?」
陳斜:「這回自我認知正確,你確實色。」
孫斯堯炸了:「別以為是兄弟老子就不會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