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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清樂雖出身高貴,又兼是晉王府獨女,按理來說季妃該是滿意這樣的兒媳的,可現實恰恰相反。
出身高貴的兒媳性子也傲氣得很,不僅不會討好她這個母妃,有時候季妃還不得不在清樂面前強顏歡笑,著實令她憋屈得很。
若單是如此季妃倒也忍下了,可不曾想成親三載,清樂且不說一無所出,連淮王身側亦是冷冷清清的沒個知心人,至此清樂與季妃而言如同眼中刺般鬧心。
可礙於對方的身份尊崇,兒子的執著,陛下的偏愛,她卻是無可奈何的,如今難得兒子轉了心思,季妃又哪裡還放得下手呢?自是要趁機將清樂踩在腳下,插手操辦起淮王府的事宜了。
季妃後背微靠著椅旁,手放在大腿上方,修長的玉指隨意的疊在了一起,渾身上下散發著淡淡的冷然。
「今兒個除了與你說這娶側妃一事外,本宮還要另說一事!」
許是清樂的溫順給了她極大的信心,卻是將她當成了那般需要丈夫寵愛的後宅婦人,故而那語氣中竟也帶了些傲慢和輕視!
「近來朝中紛亂,有哪些個奸詐小人渾水摸魚,竟是欺上了淮王,誣衊告狀,令陛下龍顏大怒;你是淮王妃,與淮王府一榮具榮,如今淮王遭了不公,你這個淮王妃在人前也不得臉,這般道理你是該懂的!」季妃抬眸間睨了清樂一眼,話中的暗示明瞭。
清樂的手輕輕的撫上了溫熱的茶杯,很暖的溫度,可這殿宇卻叫她覺得寒氣逼人。
且不說季妃有求於她,便是單二人的身份來講亦是平起平坐的,往日裡她敬對方為長輩禮讓幾分,卻不想竟是錯了呢!
瞧對方那一朝得勢便高高在上的態度,求人都這般趾高氣昂的,當真是可笑得很呢?
清樂嘴角勾起一抹譏笑。
莫不是季妃以為她是那泥捻的人兒,任人擺布而不反抗,看來是她往日裡謙讓太過,以至於叫人覺得她弱軟可欺了!
「季母妃的話清樂卻是聽得有些糊塗了,殿下是皇子龍嗣,這臨朝哪裡有人敢欺著呢?再不濟還有陛下亦可為其做主呢?季母妃這話卻叫清樂不解得很呢?」
「不解,呵…!」季妃的指尖抓住了扶手,身子傾斜向前,迫壓的氣勢襲向清樂,「清樂是不解呢還是故作不懂!」
「還請季母妃明示!」清樂抬眸直視著對方,卻無半點退縮之意。
季妃怒及反笑,「這女人啊,嫁了人便該將心思放在丈夫身上才是為妻之道,你說你不懂,莫不是還不曉得這些日子裡滿朝文武為著那涼州洪災一事鬧得沸沸揚揚?」
「涼州一事清樂自是聽聞了,那涼州知府貪墨修堤的銀兩,致洪水來臨無所阻攔,腐敗的堤壩崩塌,大洪入侵,令無數百姓家破人亡。事後卻不思悔改,無所作為,反倒是枉顧人命,隱瞞災情,令涼州民不聊生,怨氣衝天,此等罪人,千刀萬剮亦死不足惜!」
清樂的這番話雖然凌厲了些,卻是道明瞭實情,可落在季妃耳裡,卻是刺耳的很。
季妃反駁道,「那涼州知府雖有過錯,可那涼州百姓桀驁不馴,不受管束,若非他們以下犯上,又哪裡逼得那知府不敢上報呢?所以這事兒也不全然是知府的過錯,那涼州的刁民亦有責任!」
「季母妃這話卻是過了!」清樂臉色瞬間冰冷了起來,且不說如今涼州正在災難中掙扎不已,單是季妃這般輕描淡寫的枉顧事實的話,卻叫她聽不得耳了。
季妃蛾眉微挑,見清樂面色不愉,心下不喜,只是顧及到涼州一案還需晉王出面,卻也不願和對方爭執,傷了面子。
故而季妃緩了口氣嘆息,「罷了,你還年輕,這裡面的彎彎道道與你也是講不清楚的,且不與你論涼州事宜的對錯了,只那知府是季家的遠方宗親,因著這層關係卻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