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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她兇不過, 還是算了。也不知南修羅在這裡待了多久,有沒有聽到他們剛才的話。
南弘修掃了一眼坐在窗子下面的二人,撇了撇嘴:「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都怪你忙著數錢,被發現了吧?」唐飛在她耳邊悄聲說。
唐昭夜尷尬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沖他笑道:「我若是說剛好路過,將軍信嗎?」
方才在運河邊上還對他愛答不理,現在倒是變臉變得快。南弘修並未計較他倆偷聽的事情,卻讓唐昭夜回去準備一下,午後要帶她去一趟金海鏢局。
算著時辰,她還有兩三個時辰補覺,唐昭夜趕緊跟在他身後一起回了院子。
如今也不知程家還能住多久,程雨菲本來已經收拾了東西準備今日向程夫人辭行,誰曾想家中出了如此變故,她雖於程雨晴沒什麼姐妹情誼,可到底是一個爹生的,她還是打算暫時留下來陪著程雨晴。
唐昭夜還不知自己不過是睡了這幾個時辰,外面的世界已然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先是唐飛往死裡砸她的房門,待她開門後還未來得及發火,唐飛就拽著她的袖子說,程夫人自縊了。
他們兩個急急忙忙趕去了程夫人的院子,還未進去便聽到了裡面程雨晴沙啞絕望的哭聲,下人們都在拉著她,不讓她進屋去。
都說自縊之人死相極為恐怖,想來下人們也是怕嚇壞了程雨晴。
在屋外簷下,唐昭夜還看見了靜立在一旁的南弘修,他似乎剛從裡面出來,竟看不出一絲神色一樣。
唐昭夜迎上他,面色沉重地看向屋內,樑上只剩下一根繩子,程夫人已經被下人給抬了下來。
「將軍可是進去看過了?」
「嗯。」
唐昭夜小聲問他:「其實屬下今日確實偷聽了你們的對話,難道將軍所說的,這件事只能程夫人自己解決,就是要讓她自斷性命嗎?」
「這是她自己的選擇,與旁人無關,若是我,不會去死。」
都說自作孽不可活,程夫人也算是罪有應得,她犧牲了自己以保全自己一雙兒女,也算是最後一點良心。
唐昭夜卻覺得其中最可憐的,莫過於程家才五歲的嫡子,沒有了雙親,唯一的嫡親姐姐又變成了啞巴,小小年紀守著這麼大的家業,以後卻不知應該依附誰。
南弘修見她一副為別人惋惜的模樣,看起來應是剛出門,便問:「你還不知道太守府的事情吧?」
「太守府?不是被看管起來了嗎?」
果然,她還不知道,不然以她的性子肯定早就氣得跳腳。
南弘修告訴她,今早從太守府傳來訊息,說是昨夜裡太守府突然失火,剛巧就燒沒了書房裡全部重要信件,又剛好將想要深夜逃走的付太守給活活燒死在圍牆邊上,官兵去看時,人已經成了黑炭,只剩下一袋子黃金擱在邊上。
唐昭夜一聽果然氣得不輕,咬牙切齒地低聲罵著:「又是剛巧走水,怎麼就每次和三皇子有關的事情,都會著上一把火?真是太不要臉了。」
「所以等下我們要去金海鏢局一趟,將這件事告知秦懷山,順便再去找一個人。」
此番少女失蹤案,秦懷山是出了力的,南弘修寫給京城的信件中也給他報了功,至於會有什麼封賞就是皇上定奪的事情。
至於他順便要去找的人,即便南弘修沒有說,唐昭夜也大概猜到了。
他要去找靜兒。
昨晚上在船上,唐昭夜親眼看見靜兒殺了船老大,當時她只驚駭於靜兒殺人的乾脆利索,等到事後才忽而想起,靜兒殺人時右手纏著紗布。
而那日在荒木村刺殺他們的人,唐昭夜劃傷的也是他的右手,這一切實在是太過湊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