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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昭夜簡直被眼前這位王公子震撼地頭皮發麻,這世上竟真的有如此厚顏無恥的人,真應該叫唐飛也過來瞧瞧,此等奇葩世間少有。
「我朝科舉就是為了寒門子弟能夠有登朝入相的機會,近幾年的三甲大都出身寒門,你怎能因為自己考不上而說科舉不公平?」
她是親眼目睹過林展雪為了科考而十年苦讀,才換取今日的功名,這位王公子輕飄飄一句話就抹去了之前所有考取功名讀書人的努力。
王公子被當面戳穿,很是沒面子,氣急敗壞地兇她:「你一個女人懂什麼!聽說你還在宮中當差,趁早辭了差事,女人在外面拋頭露面成什麼體統,我們家是最重禮節的。」
自曾經那位高氏登基為女帝後,大興就鮮少有人會再拿女人拋頭露面說事,街上穿著低胸石榴裙策馬遊街的女郎君們一抓一大把,也不見哪個讀書人敢上前指責她們不守婦道。
若是真有人這樣做了,只怕是會被街上姑娘們一人一口唾沫給淹死。
唐昭夜實在是不想和他說不下去,就指著桌上的菜餚說:「菜都涼了,還是先吃飯吧。」
「行吧,趕緊吃吧,就你非要選這家酒肆,我說去望江樓多好,你們家好歹也是侯府,竟然連去望江樓吃一頓飯的錢都捨不得。」王公子一邊吃著,還不忘嘮叨兩句。
唐昭夜吃了兩口菜,被這潑才氣得味同嚼蠟,忍著怒火狠狠吃了一大口饃餅。
可王公子吃了一會兒,忽然放下了筷子,唐昭夜還未察覺,被他盯了半晌。
「嘖嘖,你這吃相可真不像是個大家閨秀,你二叔說的果然不錯,還真像是個夜叉。」王公子忍不住咋舌。
唐昭夜重重地將筷子擱下,已經開始暗搓搓地活動手腕,他要是再敢囉嗦一句,保證讓他後槽牙搬家。
「不過你要是嫁過來能多生幾個男丁,我們家也是能接納你的。」王公子說著,竟然一把扯住唐昭夜的手,作勢就要看她的手掌心,「我娘說看女人的手相,能知道她是不是好生養,我得瞧瞧。」
還不等唐昭夜動手,王公子就被人一把掐住脖子,下一瞬腦袋被狠狠按在桌上,杯盤掉落一地。
唐昭夜連忙抽回自己的手,心有餘悸地看著來人,猛地站起身。
「……南弘修?」
南弘修眸光森冷,狠狠按著王公子的肩胛骨,疼得王公子嗷嗷叫喚。
他聲音如寒冰刺骨,「放尊重些,懂嗎?」
王公子看不清來人,卻知道是個男人,氣急敗壞地喊著:「我看我未來娘子的手,關你什麼事,你未免管的也太寬了!還是說你們兩個姦夫淫婦早有勾結!」
他話音才剛落,便聽見咔嚓一聲,王公子的肩膀關節被生生卸了下來,隨即酒肆中傳來殺豬一般的慘叫。
酒肆掌櫃頗為淡定地將酒肆大門虛掩上,對南弘修微微點了點頭。
唐昭夜光是聽著都覺得疼,怕是王公子即便是將胳膊安回去,也要疼上好幾日,也算是給他嘴賤的一點教訓,讓他以後不能如此輕賤女子。
「大爺我錯了!錯了!」王公子疼得直掉眼淚,大聲求饒。
又是一聲關節響動,南弘修抬抬手將他的胳膊安了回去,鬆開了按著王公子腦袋的手,冷冷道:「滾!」
要不是今天看見南弘修動手,唐昭夜差點都要忘記,他可是殺人不眨眼的飛騎軍,如此乾淨利索的手法,想來擰人腦袋時也十分痛快。
但是怎麼每每她來相親,總能碰到南修羅?
一次兩次還好,這都已經是第三次,就像是算好了似的。而且每次只要看見南修羅,她的相親保準被會攪和了。
王公子嚇得屁滾尿流,一刻都不敢再停留,連忙跑出了酒肆,一邊跑還一邊喊著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