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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昭夜伏在小桌上,神思卻不知遊蕩到何處,她總是情不自禁地想到剛才南弘修同自己說的話,她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個叛徒,只想著去遊山玩水。
細心如程雨菲早就發覺到她的不對勁,正如程雨菲怕他們擔心自己,這些天一直在裝作若無其事,還時常同他們說笑一般,程雨菲也能看出來,唐昭夜現在藏著滿腹的心事,也就只有遲鈍如唐飛才沒有意識到。
程雨菲猜這件事應該和南將軍有關,具體是什麼她便想不到了。
「你與南將軍,是不是還有沒完成的事情?」程雨菲試探地問唐昭夜,見她立即抬頭,便更加確定心中所想,「其實你不必因為我而糾結,儘管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便是,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援你,就像當初你們支援我逃婚一樣。」
當年若沒有唐飛和唐昭夜,她是絕對鼓不起勇氣逃婚的。
唐飛聞言也湊了過來,他巴不得唐昭夜別來打擾他和程雨菲,也跟著附和:「就是,我瞧著南弘修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你昨日誆了他,現在不還好端端地坐在這兒嗎?」
唐昭夜緩緩起身看著他們二人,眼中似乎有一簇剛剛燃起的小火苗,遲疑地問:「你們真這麼想?」
唐飛不住地點頭:「真啊!比金子還真!」
心境似乎一下子豁然開朗,唐昭夜說了一句她知道要怎麼做了,便立即起身向外面跑去,腳步都不方才來時要輕快許多。
含笑看著唐昭夜離開的身影,程雨菲小聲喃喃:「看來小夜的姻緣就要來了。」
「您怎麼知道,我咋沒看到?」唐飛抓了抓頭。
「我就是知道。」
唐飛沖她傻笑了一下,「那你什麼時候也知道一下自己的?」
程雨菲默默地將臉轉到另一邊,裝作沒有聽見他的話,每次一說正經的事情他就開始不正經。
小院之中,劍影凌厲,勢如破竹,持劍之人雙目深沉如夜,汗滴順著鬢角緩緩滴落,打濕玄色衣衫上。
每次南弘修在想事情時都會練劍,他小時候便心事重,以至於這身出神入化的劍術就是那時候練下來的。
唐昭夜進門時,剛好看見劍光一晃,直衝著自己而來,嚇得她連連後退,連持劍的南弘修也是一驚,沒想到她會突然衝進來。
手腕用盡力氣甩向旁邊,劍柄瞬間從南弘修手中脫落,直直地插在唐昭夜身旁的土地之中。
南弘修不自然地轉動了一下方才握劍的手腕,語氣平淡:「回來了?」
唐昭夜小跑著過去,費了她九牛二虎之力,幫他把劍從土裡拔了出來,將劍送還到他手中,這才仰著頭笑盈盈地看著他道:「將軍我想過了,做事情要有始有終,既然答應要幫你找到白氏的孩子,我就絕不會臨陣脫逃!接下來的日子,我會留在程家,直到我們找到那個孩子為止。」
只需稍稍低頭,便能看見她的笑顏,南弘修垂眸不知不覺盯著她半晌。這一雙眸子格外明亮,似是將整個盛夏烈陽都裝在了裡面。
南弘修嘴角微微揚起,頷首道:「那,我們努力。」
「對了,我問過了府裡的人,他們說白氏沒有親友在金陵,所以過世後程夫人做主給她買了口棺材,葬在了荒木村。」
荒木村?又是這個地方。
上次他們在荒木村便沒有什麼好的回憶,所以一提起此地兩人都皺起了眉頭。
若是那個孩子知道自己母親過世,必然會去祭拜,只要他們找到白氏的葬身處,在那裡守株待兔,興許能找到那個孩子。
唐昭夜仔細算了一下,忽而驚覺,看向南弘修道:「今天剛好就是白氏七七四十九日,是身死圓滿之日,這麼重要的日子,那個孩子應該會去吧?」
「走,現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