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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昭夜瞧了一眼沒點燈的屋子,倒是很順暢地在他對面坐下,問:「劫匪來了嗎?」
「還沒。」
「那……唐飛有沒有給將軍添麻煩?」
一哭二鬧三上吊倒是不大可能,但是唐飛任性耍賴起來,也是極為難纏的。
「他不敢。」
行吧,就當是她瞎操心。估計以唐飛對飛騎軍的恐懼,也不敢跟南弘修說上一句重話。
茶水裡似乎格外清神,一直等到子時後,唐昭夜都沒有一點睏意,她趴在視窗透過微弱的縫隙盯著對面那間屋子,正是唐飛所在的房間。
忽而一道黑影閃過,落在了對面的屋頂上,幾乎是下一瞬間便掀開瓦片鑽了進去。
終於來了。
唐昭夜激動地轉過身去沖南弘修招手,示意他快過來,劫匪已經到了。
對面屋子的房門很快便開啟一道縫隙,那劫匪扛著昏迷不醒的唐飛,腳步艱難地走了出來。估計劫匪也沒想到,有生之年自己會劫一位如此重的「美人」。
待劫匪出了院子,唐昭夜和南弘修立即尾隨而去,小心跟在後面離開了程家。
程家後門已經停著一輛馬車,唐飛被丟到馬車裡面,三四個人護送著馬車離開,他們行動極為小心謹慎,每走一段路就要四處確認有沒有被跟蹤。
眼看著他們就要出城,南弘修突然攔下唐昭夜,沒有讓她跟自己繼續追下去。
「他們人多勢眾,光憑我們兩個沒辦法救下所有人,你快去四方客棧找秦懷山,讓他帶著他的弟兄們過來救人,我會沿路留下標記,等你們前來。」南弘修說著便將自己的令牌又塞給她。
唐昭夜一看是飛騎軍的令牌,驚得像是拿到了燙手山芋一般。「將軍你這是做什麼?」
南弘修將令牌牢牢握在她的手中,認真地看著她。
「若是找不到秦懷山,你便拿著我的令牌去官驛,憑著令牌可以隨意調遣所有飛騎軍。」
此行為找皇嗣而來,不到萬不得已,決不能暴露他們的身份,但護衛一方百姓,也是所有大興將士的職責,即便日後因此會被皇上責罰,他也認了。
「好,我一定會帶著人去找你的。」唐昭夜不再磨蹭,掉頭向四方客棧的方向跑去。
好在秦懷山今晚依舊留宿在四方客棧,聽唐昭夜說有了失蹤少女的下落,二話不說就招呼著所有弟兄跟自己走,浩浩蕩蕩足有十幾個漢子。
他們一路沿著南弘修留給自己的記號直奔城南而去。
唐昭夜站在城門口左顧右盼,忽而瞧見在月光下的一點亮光,立刻跑去樹叢中撿起一粒金豆子,興沖沖地指著前方道:「在這邊!」
秦懷山見唐昭夜這一路上已經撿了滿滿一荷包的金豆子,忍不住說道:「不是我說,這小白臉也太敗家了點,做記號用什麼不好,撒了一地的金豆子,可真是不會過日子。」
以前唐昭夜也覺得南弘修花金豆子就像是丟石子一般簡單,後來她特意問過南弘修才曉得,也不知是什麼特殊喜好,皇上平日裡最喜歡賞他們金豆子,成箱成箱地往飛騎軍營搬,故而他們每個人出公差時都會隨手抓上一把在身上。
「管他用什麼,能找到人就好。」唐昭夜沒有說,最重要的是還能充盈她的腰包,何樂而不為。
晚上旁人興許不容易發現那些藏在角落的金豆子,可是隻要是一點亮光她便能找到,對於她來說倒是比別的記號要醒目得多,不知南弘修打得是不是也是這個主意?
他們一路前行,最後發現竟然到了運河邊上。
在岸邊停靠著一艘大船,碼頭上有人在搬搬扛扛,乍一看倒是沒有什麼不妥,與一般行船的船家沒什麼區別。
「你確定就是這裡,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