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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敏惜手心一下子空了,面上帶上了一點尷尬。她知道,殿春明白了她的意思,同時也拒絕了她。過了一會,大概是為了稀釋這股淡淡的壓抑和尷尬,她提意,「要不我們出門走走?」
殿春點頭,「好。」
殿春好像自從嫁入了太子府之後就沒有逛過街了。看著熙熙攘攘的街道,殿春藏在袖子下的手偶爾會忍不住勾起來,勾到一半頓一下,再失落地放下。這是因為這時候沒有一個人默契地將她的手放在手心之中,也再觸碰不到那抹微涼的體溫。
殿春去到了那次和歧離淵一起去過的酒樓,和趙敏惜找了一間雅間坐了下來。深秋的天氣有些冷,房間裡點著暖爐。房間四角的燈將整個房間烘托成溫暖黃。酒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誘人過。
喝了幾口酒,殿春就有些微醺了。
恍惚間,她似乎聽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那道低沉的男聲說,「這麼緊要的關頭,你怎麼出來了?」
另外一道同樣熟悉的女聲說,「用不著擔心我。我來就是想問問,你那頭佈置得怎麼樣了?」
殿春看向了雅間房門,只見紙糊的門上落下一男一女兩個身影。緊接著,她看見那個男人拉住了女人的手,說了一句,「進房間先。」就往隔壁的房間走。
殿春眨眨眼睛,將醉意壓下去。她隱約有一種預感:她必須跟上去聽清楚這兩人交談的內容。於是,她也就這樣行動了,她囑咐趙敏惜在房間裡等著自己,隨後推開了通向陽臺的門。
外面的寒風嘩地一下灌進房間,趙敏惜張了張嘴,剛準備說出口的話被風堵回了嗓子眼。她看見,殿春單手扶住欄杆,翻身躍了出去。趙敏惜的心猛地一跳,連忙跪著爬過去,從門口看出去,能看見一個黑影在慢慢往隔壁的陽臺上爬去。趙敏惜鬆了一口氣,重新坐了回去。
殿春倒吊在隔壁房間的陽臺之下,側耳聆聽著房間裡的動靜。但是陽臺的房門緊閉,裡面交談的聲音斷斷續續。只有零星的幾個「宮中」「香囊」「成功」傳到殿春的耳中。
殿春腹部用力,身子慢慢蜷起,一隻花枝慢慢從她的手心長了出來。花枝拉住了欄杆,又一層一層纏繞了上去。隨後,殿春鬆開勾著橫樑的腿,猛地向上躥去。
她悄無聲息地落在了隔壁雅間的陽臺上。下一刻,她全身汗毛豎起。陽臺的大門大開,紗幔被風吹著向內揚起,房間中一個小几,兩塊軟墊,小几上一盞猶在冒著渺渺水霧的茶,一個人都沒有。
糟糕!被發現了!!
殿春心中警鈴大作,猛地向後躍去,後仰著翻出欄杆。她的耳朵捕捉到了「刺啦」一聲輕響,隨後,一條絲幔如影隨形,瞬間捲住了她的腰。腰上的力道收緊,殿春被猛地拉了上去。
在上升的瞬間,殿春催動妖力,手腕上顫著的蝶綾順著紗幔向上絞去。手腕一緊,殿春知道是蝶綾絞斷了什麼東西,但還沒有來得及鬆一口氣,她被一隻手拉了上去。
邢昱厭反抱住殿春,一隻手牢牢抓住殿春的手腕,低頭蹭在殿春的耳邊,笑道,「美人,許久不見啊。」
房間中,被蝶綾絞斷的是一張小几,女人不知所蹤。
殿春立馬發力,翻手握住了邢昱厭的手腕將他向前摔去。邢昱厭的目光一凜,身子騰空而起。他開啟殿春的手掌,穩穩站在了離殿春只有兩步之遙的地方。他一臉矯揉造作的驚訝,眼中閃著興趣滿滿的光,言不由衷地誇獎道,「姑娘好身手啊。」
隨後,他勾起嘴角笑了笑,向殿春貼身襲來。
殿春再次驅動蝶綾。邢昱厭似乎咦了一聲,身影如同鬼魅一般躲開,他似乎沒有傷害殿春的意思,只是貼在殿春四周像是一隻煩人的蒼蠅一樣。殿春幾次驅動蝶綾都沒有抓住邢昱厭之後,逐漸明白了對方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