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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春看向了鏡中的自己,才明白姬刈目光中的含義。銅鏡中的那個女子長發垂到腰側,肩頭圓潤,腰不盈一握,那雙腿又長又直,全身的肌膚泛著如玉般的光澤。殿春摸上了自己的臉,她臉上的嬰兒肥在一夜之間消退,一雙杏眼顯得更大,上揚的眼尾神秘又惑人。再看鼻尖下的嘴唇,明明她沒有在笑,她的嘴角都自然而然保持這微微勾起的弧度,帶著似笑非笑的清冷。
原來昨天夜裡的感覺沒有錯,她果然在長大,在變成一隻大妖。
也不知道歧離淵還能不能立馬認出她來。
想到這裡,殿春立馬打斷了自己的思緒。以後和歧離淵見面的機會估計不會很多,多想無益。
穿戴整齊之後,殿春從衣架上取下了姬刈的外袍。但是姬刈沒有讓她幫忙,而是自己動手穿戴整齊。殿春推開房門,看著一臉喜色的侍女,恍了一下神。自己的侍女比她還要高興,這是毋庸置疑的。
天大亮,殿春才有機會打量自己的院子。院門上掛著的牌匾上的「花間苑」三個字一看就是姬刈親手寫的,院中的土地也有翻過的痕跡,一架木鞦韆還沒有建好。
姬刈走到殿春的身邊,和她說,「等到春夏交際,院子中的芍藥花就該開了。」
「芍藥?」殿春重複。
姬刈點頭,含笑看著殿春,「殿春不喜歡芍藥花嗎?」
殿春彎了彎嘴角,「自然是喜歡的。不過殿下可知道芍藥的另外一個名字?」
姬刈凝視著殿春,「叫殿春。」
殿春點點頭,又搖搖頭,「芍藥也叫做將離草啊。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給一朵明明是表達愛意的花取這樣的名字呢?」
見殿春看著空空的院子有些出神,姬刈心裡有些不安,將殿春的臉捧著轉了過來,認真回答她剛剛提出的問題,「因為依依惜別,將離但不想離,故而不離。」
殿春問他,「你嗎?」
姬刈笑,「我不離。」
胸腔中還是感覺空落落的。
繞過大半個院子,殿春在到了韓襲的院子,韓襲的院子由她自己取名,牌匾剛剛掛上去。走進了看,只看見青色的木牌上寫著「雲海居」三字。不似尋常女子的簪花小楷,韓襲的字大氣有力。
侍女看見了姬刈,行了一禮,又看向了殿春,笑著說,「太子妃已經在等著側妃了。」她的笑容中沒有什麼特別的含義,很模式化。
殿春低下頭,走了進去。姬刈一路跟著殿春,大概是想給殿春撐場子。但是姬刈越這樣,殿春就覺得越對不起裡面等著自己的那個女人。昨天,姬刈應該去韓襲的房中,再怎麼說,她都是他的正妻。
和花間苑不同,雲海居的薰香清雅,像是林間樹葉的味道。殿春一進門,就看見了坐在房間上首的那個女人。韓襲穿著一身青色的衣服,身量高而挺拔,她鼻樑很高,少見的劍眉,面板不算白,卻獨有一番韻味。只看了一眼,殿春就知道對方身手不錯。
姬刈大概也沒有仔細看過韓襲,稍稍皺了一下眉。
韓襲笑著起身,行禮,「殿下。」
她的笑容落落大方,抬眼和姬刈對視的時候表情平靜,像是一點都不為昨天晚上的事情生氣。殿春小心翼翼打量著韓襲,沒想到,自己的目光被韓襲逮了個正著。
韓襲抬了抬眉,笑道,「妹妹可真是漂亮,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人兒呢。」她說起話來給人一種乾脆利落的感覺,行止之間自有章法。
韓襲收回了落在殿春身上的目光,又看向了姬刈,「殿下,那我們就開始了?」
姬刈看著她的眼神有些陰沉,但是很顯然,韓襲一點都不在意。她身上的那種大局在握的沉著自信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等了一會,沒有等到姬刈的反應,韓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