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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在,殿春果然看見趙敏惜的眸子一寸一寸亮了起來。對於她這麼以為嬌滴滴的大家閨秀來說,舞文弄墨遠比學會騎射要簡單得多,棲桐更喜歡詩詞歌賦對她而言的確是一個好訊息。
趙敏惜高興起來,病去得也快。
聽說在殿春探望她後的第三日,她房間裡多加的那一個暖爐就被撤下了,房間裡的藥味也被散了。趙敏惜又可以和自己的手帕交們約會了。
這個時候,殿春還被關在房間裡禁閉。
棲桐上一回送來的話本子已經被殿春翻爛了,能吃的糕點也吃厭了。話本子裡多是才子佳人的老套路,殿春不信也不喜。看了兩遍就改在上面塗塗畫畫,好端端的故事被改的面目全非。一水的be。
日子本來還可以熬過去,但是殿春出門一次,嘗到了名為自由的甜蜜果實,進而念念不忘,再回到房間的時候就坐立難安,覺得一刻都難以忍受。
直到第七天,歧離淵終於開啟了房門。殿春眯著眼睛看著外面的陽光,感動得幾乎要哭。
第43章
這天是個晴天,淺金色的陽光從單薄如煙的雲層中漏下來,簌簌鋪灑在歧離淵的肩頭。他的那一雙淺色的眼睛似乎都染上了光,浸透了清甜的暖意。殿春一眼驚艷,二眼印象深刻,三眼覺得自己恐怕要將這個場景記一輩子了。
為了準備開春的第一場宮宴,歧離淵提出要帶殿春去街上挑衣服首飾。
鑲滿寶石的頭面,薄如蟬翼的輕紗,哪怕是再貴重的東西,殿春也是想拿就拿。棲桐在一旁看著眼熱,酸了許久總算是鼓起勇氣走到歧離淵的面前,「師父,我看上一把長刀許久了……」
歧離淵的眸光淡淡流動,終於看向了棲桐。
棲桐心中升起希冀。
隨後他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歧離淵說,「自己買唄。」
棲桐:「……」
事實證明他就不是親徒弟。
棲桐走到牆角繼續一臉哀怨地種蘑菇,歧離淵又撿起來一件衣服遞給殿春。羽裳閣的娘子見了,對歧離淵的眼光讚不絕口,「大人的眼光甚好。這條裙子是桑蠶絲製成的。用最新的工藝一層層浸染而成。又請了最好的繡娘在裡層修了花鳥圖式。你看啊。裙擺擺動的時候,裡面的鳥雀就像是在振翅而飛一樣,最是靈巧精妙了。」
殿春也喜歡這條裙子,拿了就想去試。
歧離淵攔住了她,笑著和那位娘子說,「照這個版型,用金銀絲線混繡一件白芍藥花樣式的。」
頓了頓,歧離淵又說,「再做一件暗紅色的。」
棲桐正了正色,有些疑惑地看著歧離淵。一紅一白,一件極其純淨,一件極盡美艷魅惑。也不知道歧離淵這樣組合是為何意。
殿春倒是很開心,撒嬌般抱住了歧離淵的胳膊,嘴角抿著淡淡的甜笑,眼睛微微彎起一個勾人的弧度。棲桐看在眼裡,有些出神,等反應過來才忽然意識到:殿春似乎張開了不少。
殿春胸前的道袍被含苞待放的胸脯鼓了起來,臉上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漾開了一抹粉嫩的顏色。他的這位兄妹原來是風華絕代的種子選手。
離開了羽裳閣,歧離淵又帶著殿春去了金玉滿堂。那是都城最大的珠寶閣,裡頭金光璀璨,滿滿都是富貴的氣息。
歧離淵一直有錢。
只是不愛給棲桐花罷了。
春雪終於消融,都城迎來了第一抹翠色。殿春催熟了一顆花芽,直到花骨朵長出來了,殿春才發現那是芍藥花。
只是可惜了,那朵粉色的芍藥沒有來得及開花就給凍死了。殿春為此唏噓不已,同伴被偃苗助長,早了花期,最後落得一個慘死下場。唏噓一會殿春又惶恐了起來。
忽然想起,自己化形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