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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
她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他的確對她有吸引力。
於是她再一次親吻了他,這一次是他微微輕啟的嘴唇。
味道如她所料的美好。
一切自然而然地發生了。
他動情又迷濛的雙眼。
微小的輕哼。
激動地擁抱。
還有忍耐的、柔順的壓抑。
每一分、每一寸、每一次沉沉浮浮,都像是信徒對神毫無保留的獻祭。
夜深了。
雨終於沉了下來。
顧虞她在鏡子前面整理自己新染好的金色捲髮,問:「你以為那天走了,我不會回來了是嗎?」
沈星降從床褥中無力地撐起了半個身子,點了點頭:「我以為大人那天之後……就走了,所以您今天出現在大禮堂,真的很驚喜。同時感謝大人您,這麼久以來我都沒有辦法深入老師的精神力世界。因為您的到來,他大意了。」
顧虞笑了笑:「所以你留下來的目的達成了一個?」
「是的,我得到了家人所在的線索。」沈星降愣了一下,「大人是在幫我嗎?」
「當然,一週前你不是說了,留在這裡是有三個原因嗎?家人所在之處,世界樹種子的下一步線索,以及擔心我的安危。」
顧虞穿好了僕人送進來的女士禮服。
只是繁瑣的傳達讓她開始皺眉。
「我真不明白這些所謂的一等公民穿這麼複雜的衣服,萬一基地被攻破,異種潮來襲的時候,如何來得及穿好衣服逃命。」
沈星降掙扎著下了床,到她面前,溫和地說:「大人,我來吧。」
他低頭認真地給她扣上襯衫的扣子,然後是花禮服,接著是領結,大概是想到了剛才的事情,他臉紅了。
這一次……他是真正意義上是顧虞的人了。
「穿好了。」
顧虞笑了笑:「我有件事需要你幫助。」
「是什麼?」
「我需要進入省立圖博館查閱一些材料,需要主教級以上的許可權。」顧虞說,「最近圖博館會有慈善拍賣會,我會和左睿博說想要帶你一起出席。」
沈星降點點頭:「我明白了。如果老師來和我說,我會答應。」
「不,別答應。」她道,「倔強點。包括他問起今晚,你都得倔強些,畢竟一直以來你都對基金會所作所為深惡痛絕,不可能突然轉變,這樣合情合理。況且……龍霏這樣的人,就喜歡征服倔強的情人。」
「您說得對。是我考慮不周。只是……一直以來我都關在基金會,老師可能沒有那麼容易放我出去。」他沉思了一下,「可能需要一些契機。」
「你放心,我會給他一個無法拒絕的理由。」顧虞道。
然後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我該走了。」
他為她拿起禮帽和披風,像是最賢惠的丈夫送妻子出門一樣,仔細替她穿戴整齊,又為她戴上手套,有些依依不捨,「大人,路上一定小心。聽說最近基地、西城區的工廠和上城區交界的那片領域好像不□□寧,有些工人晚上會在那條路上失蹤。」
「我知道了。」
顧虞摸了摸他的臉頰,再次親吻了他,直到沈星降臉上出現紅雲,才滿足的笑道:「明天見。」
宴會早就結束了。
樓下的宴會廳裡顯得格外冷清。
有些穿著灰色制服的僕人們正在打掃衛生。
左睿博站在樓下,似乎等待多時,看見她下樓,笑眯眯道:「龍女士今晚過得還愉快嗎?」
顧虞邪氣地一笑:「聖祈者大人的宣講身體力行,我十分感動。」
兩個人心照不宣彷彿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