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第1/2 頁)
喬文自言自語:「裝什麼啊,這麼好的機會,要不是我……表面上正人君子,心裡樂開花了吧?」
偷聽到的孟依嵐笑著說:「這位小哥開不開花我是不知道,不過,你的腸子恐怕已經悔青了吧?此時流的淚,都是你昔日吃的肉。」
喬文一噎,他就是稍稍多吃了一點點而已,哪裡知道幾個月後,他的腹肌就只剩一塊了。
周寒山拍戲時雷厲風行,定下裸替後就準備把這段給拍了。
眾人來來往往整理拍攝的地方。
白一茅的個頭恰好跟喬文差不對高,穿上屬於角色歐放的戲服,再戴上金絲眼睛,倒讓他顯得有些嫩。
季深深吹了聲口哨:「當真是人靠衣裝啊。」他的手順勢就要在白一茅的屁股上拍一巴掌,白一茅眼疾手快地捏住了他的手腕。
季深深聳聳肩:「好吧,你是水做的,一拍就散了是吧?拍不得喲。」
白一茅深深看了他一眼。
季深深莫名有些發怵,他抱著胳膊:「幹、幹什麼?」
白一茅轉身離開。
季深深「切」了一聲:「這人是有毛病吧!」
邵嘉笑呵呵說:「季編你也不要針對人家,他如果跑了這些雜活兒都要誰來幹?」
季深深「哈」了一聲,他掐著腰低頭想了一會兒,突然說:「我就是針對他,誰讓顏姐對她另眼相待的。」
季深深瞥了一眼桌面上自己打出來的劇本,一腳踹飛。
「這操蛋的劇本!」
他怎麼就這麼手賤啊,寫什麼誘惑戲!
公館門口,白一茅雙手垂在褲線邊,抬頭望著從廊簷上垂直降落的雨線
他的手背突然被一個柔軟溫熱的東西觸碰了一下。
「你很緊張?」
白一茅一言不發,雨夜的風吹來,襯衫領口搖曳如白茅蘆葦。
顏穠站在他的身邊:「不要擔心,我會引導你,儘量不會令你感到不適。」
白一茅皺眉。
顏穠伸出手,白皙乾淨的掌心攤開在他的面前。
「現在先熟悉一下我的溫度,否則一會兒拍戲的時候,你起了雞皮疙瘩,那就尷尬了。」
白一茅放在兩側的手指動了一下。
顏穠輕聲說:「我總不至於把你吃了。」
白一茅緩慢抬起手,小麥色的手掌比她的手掌大上幾號,又深上幾個色號,兩人的手疊在一起像是巧克力奶油餅乾,外面的氣溫下降的厲害,兩人的掌心卻像是藏著一個小暖爐,這個溫熱熱、暖呼呼的小暖爐將他周身烤熱,原本的不自在也像是從水中擠出的水泡,不斷上升,逸散在空氣中。
他的身體總算沒有剛才那麼僵硬了。
白一茅低聲說:「謝謝。」
顏穠收回了手,站到自己的位置上。
周寒山板著臉走了過來:「我跟你講一下戲,你聽好了,就算你是裸替也別像個死魚似的。」
周寒山將這幕要拍的東西以及情緒掰碎了跟他說了一遍。
白一茅雖不自在也耐心聽著,眼中儘是認真。
白一茅在廊柱上依靠好,夾著場記板的邵嘉笑眯眯說:「你小子運氣可真夠好的。」
「廢什麼話!」周寒山怒斥邵嘉。
邵嘉縮了縮肩膀,老老實實地打板。
從屋簷滑下的雨水編織成銀絲經緯,雨霧化作輕浮的簾幔,將公館門前這處短廊隔斷成另外一方空間。
周寒山披著雨衣,半蹲在雨地裡,透過鏡頭,透過雨霧,望向全身散發著詭異魅力的女人。
鏡頭中,顏穠白皙的手指劃過襯衫的扣子,大拇指和食指信手捏住釦子,釦子像是追逐著她指尖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