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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說了些什麼,鍾熠的輕垂著眸子看不出什麼,過了會才啞著嗓子說:「麻煩了。」
「鍾總說的哪裡話,您要是這麼客氣,下次再給我校捐實驗室我還敢不敢要了。」那邊人客氣道,同時又說:「不過已經畢業兩年了,是不是換了號我也不敢保證,他們家裡的緊急聯絡人也給您發過去了,您看看吧。」
掛了電話後,鍾熠開啟手機,看著螢幕上的電話號碼,眼中全是冷沉。
那小孩看上去不過三四歲大,時間上看是剛到法國就發生的事,和她一起去的同學一定會知道些什麼。
他記得當時,弦星似乎喜歡過一個男孩,因為那個男孩還難過過。那個人和他們一隊,也在一起留學的名單裡。
鍾熠眸色越發的沉,他按著電話打了過去,手不由的握緊,骨節被他按得都在發響。等待的一分一秒,都讓他心口那股燃燒的火焰變得濃烈。
一秒,兩秒……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他冷笑了一聲,微微俯身將茶几上的煙盒拿過來,抽出來了一根煙,隨後點燃。
昏暗的房間裡,出現了一抹猩紅,看上去越發的紅。紅的能刺痛人的雙眼,又像是有著說不出的危險與壓抑。
煙圈將鍾熠的臉籠罩的看不清神色,煙燃到一半,他又撥了個電話過去。
這次,倒是出乎意料的被接通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有些可愛的女聲,「你好。」
鍾熠眸色間沒什麼情緒,聲音溫淡道:「你好,請問是朱璇怡麼。」
他字正腔圓的,聲音也很好聽,讓人下意識的放下戒備,心生好感。
「我是,你是?」
「我是弦星的……舅舅。」鍾熠眸色暗了暗,又放柔了聲音說:「是這樣,弦星之前一直沒有回國,這次回來人好像有點低沉,她是不是在國外遇到了什麼事?你也知道,你們女孩子大了,有心事不愛和家人說,但我們都很擔心她。」
他聲音語速把控的得當,輕易的擊潰了人的心房。
朱璇怡忽然聽出了他的聲音,不確定道:「你是鍾總麼?」
鍾熠微微有些差異,「是我。」
「您來過學校做演講,當時我們還見過的。」
鍾熠沒有直奔主題,反而耐心道:「是的,我記得,當時弦星還想讓你們和我們一起去吃飯。」
朱璇怡徹底放下戒備,擔憂道:「弦星沒事吧?我當時家裡有事,去法國不到兩個月就回國了。那個時候看,她沒什麼事啊。就是人看上去沒什麼精神,胃口也不是很好,偶爾還會吐,她說是水土不服。」
鍾熠眸色一沉,「她才到法國不久就這樣了?」
「是啊……」
朱璇怡忍不住腹誹,不然時間久了,還怎麼叫水土不服啊。
等等,她忽然想到了什麼,有些不確定的說:「不過,好像弦星剛到法國的時候沒什麼事,就是人總是悶悶不樂的。我走前的半個月,她才開始沒胃口的。」
鍾熠眼中像是浪潮翻湧,沒有人知道此時他的心底刮過了怎樣的巨浪。
在法國不到兩個月,她就有了這些反應。
他閉上了眼睛,下頜線繃的緊直。
他又想到了那段時間,她的悶悶不樂。情緒低落到,連遠在臨城的沈柏川都察覺到了她的不對。
鍾熠睜開眼,壓下心底的悶痛,痛恨自己那時候因為那些不應該有的旖旎胡夢,而故意疏遠她,沒有早一點發現她的不對。
可越是這樣,他越恨不得把他混小子弄死。
朱璇怡一直沒聽到那頭的聲音,只覺得他是過於擔心。想到自己實在幫不上忙,同時也很擔心季弦星的情況,她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