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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孟離經低頭咳嗽了一聲,單薄的肩胛肌肉隨著他的動作顫抖,像是蝴蝶微微扇動的翅膀。
他實在太弱了,經不起她這一腳。
酒窖在地下,裡面又黑又冷又潮,還帶著泥土的味道。
孟離經抬手,用火摺子點著了安置在牆壁上的蠟燭。
華裳:「原來你早就來過了!」
她意味深長道:「那你還能忍住不喝酒,也是夠厲害的。」
若不是他身上只有藥香,沒有酒香,她怎麼會那麼輕易就打消了懷疑。
孟離經卻快活地撲向了架子上的一罈子酒,「這個,我就要這個!」
華裳瞥了那罈子一眼,發現那是一壇她剛出生的時候阿爹埋下的女兒紅。
「你喝吧。」華裳一臉無所謂。
孟離經笑了,「真的可以嗎?這可是女兒紅,是女兒出嫁時才能喝的酒。」
華裳「嘖」了一聲,「我爹當年埋了二十壇,我估計就是他這種舉動才導致我婚姻不順的。」
孟離經抱著那壇女兒紅大笑起來,「該不會將軍會有二十次婚姻吧?」
華裳揉了揉太陽穴,「可饒了我吧。」
孟離經直接拍開酒罈封泥,仰頭灌了一口,形容瀟灑從容,舉止狂放不羈。
「嗯,我幫將軍多喝一些,也是幫將軍化解桃花劫了。」
華裳抱著胳膊,靠在牆壁上,盯著跳動的燭火。
孟離經掃了她一眼,笑著跳上了一個木製酒桶上坐著,他拍了拍身旁的酒桶,示意華裳過來。
華裳慢吞吞地移動了過去。
離他越是近,酒香就越是濃。
華裳終於輕鬆起來。
孟離經用袖子蹭了蹭嘴,壓低聲音道:「將軍有試探過應如是嗎?」
「有。」華裳摸了摸胸口,沉聲道:「我懷疑最後一次刺殺我的人是他,但他並不像有傷的樣子。」
孟離經挑眉:「將軍脫他衣服看了?」
「這倒是沒有。」
「那就未必真的沒有傷口。」
「可是,我當時將刺客傷的不輕,」華裳比量了一下傷口的深度,「若是這也能忍,那這個應汲可就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應汲了。」
孟離經舔著唇,笑道:「人都是會變的。」
華裳撓了撓頭,「其實,我當初第一個懷疑的人便是應汲,可是後來又覺得是有人嫁禍給他。」
孟離經感慨道:「將軍終於變聰明瞭。」
華裳不高興地瞥了他一眼。
孟離經立刻將手裡的女兒紅遞過去。
華裳也不計較,接過酒罈喝了一大口。
「嗯,果然好喝,比一年前和兩年前喝的更有味道了。」
兩年前與應汲成親時開了一壇女兒紅,一年前與魏玄成親時又開了一壇。
華裳盯著酒罈道:「乾脆都喝光得了。」
孟離經鼓掌,「善哉,善哉,這是我跟了將軍這麼久,聽到的最英明的決定。」
華裳瞪他,「你這個鬼,好好說話!」
孟離經指天發誓,「離經一定好好說鬼話。」
被他這麼一插科打諢,華裳憋不住,笑出了聲。
孟離經曲起一條腿,踩在酒桶上,另外一條腿隨意盪著,烏黑的髮絲貼在臉頰上,一雙眼睛幽暗神秘。
「將軍不覺得奇怪嗎?如果兇手是魏篁,魏篁為何要把前兩次刺殺嫁禍給應汲?又為何在認罪之時,故意表現出一切都是為了應汲的神情?」
華裳:「靠你啦,軍師。」
孟離經彎下腰,雙手抱著曲起的腿,臉頰貼在膝蓋上,他目光奇詭,「魏篁只是一把刀,一把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