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頁(第1/2 頁)
華裳狐疑地看著他,眼中漸漸露出一絲清明,「你是不是在說你跟我是一夥的?」
魏玄遞給她一個「你總算聰明」的眼神。
「魏家……魏篁在謀劃著名我不知道的東西。」
「從科舉制度創立開始,世家的勢力就不斷受到打壓,這在太上皇那時尤甚,現在頂尖的世家還留在朝堂上的就只有隴西李氏和太原王氏。近來,聖人卻開始屢屢重用世家,這說明有些東西變了,寒門以同年、老師弟子為紐帶開始結黨營私,聖人為了平衡關係,不得不重用世家子弟。」
華裳一臉莫名其妙。
「你知道現在朝堂中誰的勢力最大嗎?」
華裳第一反應就是王問之那個老狐狸,「王問之?」
魏玄:「他雖然是王太師,但黨羽不多。」
魏玄的手指畫了一個圈,「誰的弟子最多?誰的地位在文人心目中難以動搖?誰最默默無聞卻又不可忽視?」
華裳:「你說的該不會是宋玉清吧?」
魏玄笑盈盈,「你不是也做過他的弟子嗎?」
被他這麼一提醒,華裳才陡然意識到——好像宋玉清確實在朝堂經營多年,可他為什麼總是會被人忽略掉呢?明明他的聲望和模樣都不該這麼簡單被人忽視才對?
魏玄:「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被人忽視的人才容易搞出大事情。
華裳有想到一件事,人們常說「長安三才」,分別是「仙才」楚江仙,「鬼才」孟離經,還有宋玉清,對了宋玉清是什麼才來著?
明明宋玉清的年紀和資歷都不應該跟那兩者相提並論的,可偏偏誰也沒覺得不對勁兒。
這個人是裝中庸裝的太過出色了嗎?
「等等……宋玉清又跟魏篁有什麼關係?」你繞了這麼一個大圈子究竟要說什麼?
魏玄:「我發現魏家似乎想要搭上宋師,還有,應如是在與你合離後,與宋玉清走的十分親近,直到他出家才斷了下來。」
華裳撓了撓鬢角,遲疑道:「你是不是好像跟我提過……」
魏玄眯起眼睛,他發出一聲宛如嘆息的笑聲,「傻姑娘,一年前五月初六我跟你說過你前夫的事情,說他借著討教學問與宋師走的很近,讓你生個心眼兒,好好防備一下,而你……」
「我?我怎麼了?」
「你以為我是在吃醋,將我壓在柱子上吻了我有一個時辰加兩柱香。」魏玄嘴角噙著一抹笑。
華裳覺得自己的臉頰火辣辣的,卻還是硬著頭皮道:「你當時該提醒我的。」
他的手指抹過下唇,慢悠悠道:「我魏玄僥倖比旁人聰慧一點,可我到底是個凡人,你抱著我親了這麼久,你以為我還能繼續記得這件事嗎?」
他當時的大腦被她攪得稀巴爛,只想一輩子跟她這麼膩在一起,就算是不要家族也沒關係。
愛上她大抵是他這一輩子做過的最衝動的事了。
華裳卻不信他的話,「你連親了多久都能記得這麼清楚,你會不記得事後再提醒我一遍?」
魏玄柔聲道:「因為跟你在一起的時光,是我這一生所經歷的最美妙的時刻,我自然記得清楚。」
至於應如是的事情……他當時妒忌的要命,哪裡想讓華裳為他分一點心,殊不知這次就吃了大虧。
華裳整理了一下思路,「所以,你的意思是……是宋玉清指示應如是來害我,而魏篁是想要救我?」
魏玄不說話了。
華裳抽出寶刀,翻身下了床。
她凝視著妖刀上的血絲,輕輕一甩,一朵血花便墜向地面。
「說吧。」
魏玄也從床上下來,「若是能救魏篁一命,我們也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