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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世界上沒有如果。
彌生有一下沒一下啜飲著那杯飲料,沒一會兒就覺得腦袋暈乎乎的。
來到這裡之後她還從未飲過酒,也許這幅身體的酒量很小,現在她幾乎要坐在那裡睡著了。
無慘正開啟口算提出應該回去時,彌生看見他背後一對男女像是特意向他們的方向走來,不用她去提醒,無慘自然而然就回過了頭。
他站起身同那個男人握手問好,一邊禮貌地對著女士點頭。
再加上他身上的西裝,銀色的勾線和暗紋以及上好的面料,他看起來確實是一位風度翩翩、溫和有禮的紳士,可誰又能想到他真實的身份呢?
他向對方簡單地介紹了彌生的名字,然而並沒有具體地說明身份。
而直到這時,彌生才在無慘無意中輕撫頭髮時看見了他中指上佩戴著的、和送給自己那枚差不多的戒指。那個同行的女人顯然也看到了,可彌生手上還戴著手套,看不清楚到底是否戴著戒指。
即使這樣,她也依舊收到了羨慕的目光。
也許在普通女人眼裡,「月彥先生」年輕多金又溫和,若是能與他在一起,確實值得羨慕。
那都是他偽裝出來的樣子——即使對著彌生,他也一直在偽裝,幾乎從不把他暴戾陰鷙的一面在她面前展現出來,她們知道無慘真正的面目後,還會像現在一樣對他有那樣高的好感嗎?
無慘沒有與人多聊的意思,他看出來彌生累了,說了幾句客套話就告辭,他還記得出來時彌生說的話,再落地的時候她又回到了萬世極樂教。
「可以,等那個女人和孩子安穩下來,你再回無限城。」
他又囑咐了童磨些話,很快就離開了。
而彌生則是先回到童磨給她的房間,小心地把那枚戒指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來,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這樣貴重的物品若是弄丟了,她可沒辦法再賠給他。
重新換上浴衣之後,彌生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琴葉和伊之助如何了,上弦之二彷彿能預料到一樣,他已經在那裡等待彌生了。
伊之助看起來過的不錯,童磨現在也學會如何抱嬰兒了,現在正來回搖晃著手臂哄他入睡,慢慢在屋子裡面轉圈。
她剛要開口問孩子吃過什麼,童磨就對著她豎起食指放在唇邊,輕輕地「噓」了一聲,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琴葉的方向。
彌生這才看見孩子的母親已經休息下了,她從童磨懷裡接過伊之助——他已經耷拉著眼皮很快就要睡著了,彌生接替童磨的工作,最後輕拍著哄他真正閉上眼睛、呼吸變沉之後才輕手輕腳將襁褓放在母親身邊。
「去哪裡玩了?」
從房間裡退出去之後,童磨歪著頭問,那把金色的扇子拄在臉頰上,輕輕戳下去一塊凹陷。
「映畫。」
彌生簡潔地說,她都不太確定童磨是否知道這種東西。
「看了一半就出來了。」
兩個人正並肩走著,突然身邊的白髮男人腳步快了兩份,斜跨一步在她面前轉身停下,彌生差點沒剎住車、被他伸出來的小腿絆倒。
「你突然停下來做什麼?」
彌生抱怨道,他總是有一些很古怪的行為,她把這歸結於他和其他人不太一樣。
童磨彎下腰低頭湊得近了些,那雙總是寫滿虛假笑意的眸子此時如同彩色水晶一般剔透。
「……你哭過了?」
向後撤了一步,彌生這才有些躲閃地解釋。
「沒什麼,有些太累了,打了好幾個哈欠而已。」
七彩的眼睛探究地望著她的,彷彿在審視她到底有沒有說實話,他就這樣一直盯著她,直到彌生開始覺得不舒服、背後發涼,才突然站直了身體,金扇子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