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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司儼他真的不想要她和他的孩子。
女孩再耐不住心中的委屈,長長的羽睫一垂,便開始無聲地落起眼淚來。
適才對待韋儇的氣焰不復存在,只剩下了惹人憐愛的嬌氣。
司儼一見裴鳶淌淚,便覺他罰韋儇罰得過輕了。
裴鳶本來就可能因為搶婚的事,對他心有怨懟。
昨晚他就給她惹哭了,次日一早他又給她惹惱了。
這對他而言,是謂出師不利。
司儼自是不想讓事情照這個態勢發展,想起多年前,他從滄池將她救起,卻用言語將她訓斥而泣,他那時便覺,好像親一親她的額頭,她的情緒便能和緩許多。
三年之前,裴鳶於他而言,是友人之妹,他這麼做於理不合。
但現下的情況卻是大不相同,她已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裴鳶仍無聲地低泣著,這時司儼卻微微俯身,靠近了她些許。
女孩驀地一怔時,男人微涼的薄唇已然覆在了她的額頭上,他身上清冽的氣息亦噴灑而至。
司儼的吻,溫柔又帶著安撫的意味。
裴鳶的眼睫因而顫了顫,隨即也停止了哭泣,只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詫地看向了他。
司儼見裴鳶的情緒果然有所好轉,便將這條記在了心裡。
親吻,能安撫裴鳶的情緒。
日後她再同他哭鬧,亦或是使小性,他便用這招對付她。
——「你…你不想同我有孩子嗎?」
女孩的語氣可憐兮兮的,眼神也帶著探尋。
司儼聽罷,便將大掌輕覆於她平坦的小腹,同她耐心解釋道:「你還小,前幾日在上京時,你母親對我叮囑過,她不想讓你這麼小就懷有身孕。」
裴鳶吸了吸鼻子,男人微糲的大手隨即也捧腹住了她的小臉,為她抹著涕淚。
女孩的情緒很快就完全平復了下來,她覺司儼是不會騙她的,且母親又一向疼愛她,她還真可能對司儼叮囑過這樣的一番話。
裴鳶的神情恢復了平日的溫軟,復又訥聲問向抱著她的男人:「那…那夫君我什麼時候可以有自己的寶寶啊?」
司儼聽罷這話,眸色卻不易察覺地深了些許,他的大手仍置在女孩的小腹上,裴鳶看向他的眼神很是純真,不摻雜其餘的情愫,她只是很單純地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
可至純,既是至欲。
裴鳶自是察覺不出,當她這麼問他,亦用那樣的眼神看著他時,讓他有多麼想狠狠地欺負她,甚至想把她給欺負哭。
女孩還在等著他的回話,司儼這時微彎食指,將裴鳶的下巴輕抬,亦垂首啄了下她的小嘴,隨後淡聲回道:「等你自己不再像個孩子時,再讓你有自己的寶寶。」
待哄著裴鳶飲下避子湯藥後,司儼念著她初次承歡,次日身子定當難受,便想讓她躺回榻上再憩上一會兒。
裴鳶卻一直捂著小腹,同他說肚子疼。
司儼因而將國師亓官邈喚到了青陽殿,女使便在榻旁立了扇綃紗屏風避嫌。
待亓官邈為裴鳶診過脈,又詢問過她的症狀後,司儼知道女孩面薄,她肚子疼也八成是與昨夜的事有關,便命亓官邈到殿外,將裴鳶的情況同他如實說出。
亓官邈從前便在未央宮為這個裴家小姐診過脈,他亦見過她的容貌,知道她是一個嬌滴滴的,被呵護長大的溫室貴女。
適才就算隔著屏風,他也能覺出裴鳶的嬌氣來。
亓官邈已能確定,裴鳶便是司儼的蠱人,所以只有司儼對她情根深種,他才能活到正常的壽元。
而他自己,也能活滿他僅剩的七十餘年的陽壽。
但是潁國的這位王上,心裡那些陰暗的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