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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看心理醫生並不是一件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但很多人還是不太希望自己的看診記錄被人知道。因為一旦和心理扯上問題,媒體很容易看圖說話的編造小作文。
影響星途、集團股價等等,總之,負面新聞五花八門。
這家心理診療所從源頭替他們的客戶免去了煩惱。
寧執進去的時候,直接報了手機尾號,後臺就顯示出了預約資訊。在被助理引到休息區暫做等待時,寧執本不應該碰到任何人,畢竟從治療所的安排裡,就能看出來它對客戶隱私的重視,但寧執偏偏就是遇到了人,還不是別人,正是徐卿。
徐卿穿了件高領毛衣,搭配休閒褲、牛津鞋,世家公子範兒十足。雖然他沒有說話,只拿了本財經雜誌坐在那裡翻看,但寧執還是莫名覺得,對方就是在等他。
「徐卿。」
「寧執。」
在寧執報出自己的名字時,徐卿明顯挺直了一些脊背,明明一般只有別人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份兒,可偏偏他卻給了寧執一種他面對他在膽戰心驚的錯覺。徐卿說話也是有種斟酌半天,才決定拿兩人共同熟人當引子的意思:「是長生他大哥拜託我幫你預約的。」
這家診療所非常有名,有名到了不管是誰都要預約。理論上是不接受插隊的,畢竟它面對的客戶群都是有錢有勢的人。
不過,徐卿在聽到寧執的名字後,就主動讓出了自己的時間,他今天正好預約了一下午。
寧執心想著,果然如此,他就知道他的鹹魚老闆沒那麼大的面子,應該是走了大哥的關係,這才搭上了徐卿的線。從照片上,可看不出徐卿是這麼一個樂於助人好說話的性格。
由於樓長生沒有說清楚寧執什麼時候到,徐卿就先來了,一邊和心理醫生聊天,一邊心不在焉的等到了現在。
「非常感謝您的幫助,徐總。」寧執客氣道。
「別這麼客氣,叫我名字吧。」徐卿的眼神告訴寧執他是認真的,他受不住寧執這麼恭敬的叫他徐總,「介意我問下你是來看什麼的嗎?」
寧執被徐卿這麼沒有交際邊界的提問給直接問住了,不應該啊,在略顯詫異的同時,他還是儘可能的回答了對方的提問:「如果我問您,您是來看什麼的,您會介意嗎?」
寧執的本意只是想打個太極,他覺得徐卿肯定是介意的,那他這樣說了,徐卿也就知道了他的答案。
但徐卿卻直接表示:「因為我從小就在幻想我有個弟弟,不,不是幻想,是我覺得我肯定有一個弟弟。」
寧執:「!!!」縱使是寧執,在驟然面對這樣一個答案時,也沒有辦法隱住眼中的震驚。
徐卿一直在觀察寧執的表情,沒有放過一絲一毫,在看到寧執的不可思議後,他反而鬆了好大一口氣,連語氣都輕快了起來:「看來你也覺得我應該有個弟弟,是叫塗山章嗎?」
寧執還真的不知道塗山叫什麼,所有人都只知道他姓塗山。
徐卿見寧執沒有反駁,便已經自說自話的腦補出了全部:「看來確實是叫塗山章。阿章,真是個好名字。」
不等寧執在問,徐卿已經起身準備離開,不打算再聊了。他已經得到了他今天最大最滿意的收穫。
走之前,徐卿留下了最後的話:「我覺得我們看的是類似的小問題,這邊完全不會有什麼改善的辦法,我的建議是,與其牴觸它,不如試著接受。但你有你的想法,我選擇尊重。我之前讓助理一口氣預約到了明年,每個週一的下午,讓給你了。祝好運。」
說完,徐卿就哼著歌,踏著輕快的步伐走了,實在有失一個大佬的穩重。
寧執的內心卻徹底被徐卿的話攪亂了一池春水。什麼叫類似的小問題?試著接受?接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