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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男人之間的那點事嗎?哈哈哈!」中年男人想拍我的肩膀,可因為身高限制,只能改拍我的胳膊,顯得尤為好笑。
「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啊,這位是是櫻庭步夢先生,是一位未來的大作家!」
他故意在「未來的」幾個字上咬重讀音,像是在刻意強調我的身份似的。
「喲,山本,你是不是最不喜歡文人那一套文縐縐的東西嗎?怎麼今天……」
老闆們許是猜出我可能剛剛和他有點過節了,互相對視一眼,決定繼續附和他看好戲。
「年輕人,你和久川先生都是晚輩,跟我這些老傢伙都一起來看看啊,什麼叫真正的高階!」
我已經不指望久川悠希了,這萬惡的資本家,我在他面前就是羊入虎口……
難道真的只能在食物鏈上制衡他們了嗎!可惡!
我嚴重懷疑,這也是屑老闆熱衷於如天災般支配普通人的心理。
……
就這樣,我被半推半拽地帶到了某個遊女屋。
我一抬頭,高高的「京極屋」幾個大字,彷彿揭示了我的死期。
不要這樣吧……我在心裡痛苦地呻吟出聲。
好訊息是現在墮姬並不在京極屋。
她剛剛正是花魁道中去某個揚屋會客了,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來(雖然我懷疑如果對方長得醜或者不會吹彩虹屁的話,還是會被她摔臉盆子)。
在吉原花街想要見花魁,那可不是容易的事。
日本的花魁才不像祖國古裝偶像劇裡拍的那樣,說見就見,只要錢到位,就能博得花魁一笑與其珍貴的芳心。
如果你單單捧著錢去,好一點的,是像阿離見杏原城主,直接撂挑子走人,連眼神都不帶分你一個;倒黴一點的,就是遇上蕨姬這樣脾氣火爆的,直接連人帶禮物給扔出揚屋,亂棒打走。
這群老闆也就是來喝個酒,讓遊女來表演助興,最多睡個個把妹子,還不是那種為美人一擲千金的型別。
這時候,一個穿著樸素浴衣的小女孩從京極屋裡沖了出來,看上去顯然不是這店裡的孩子。
她沒瞧路,直接撞到了我身上。
我自然是穩如老狗,但這孩子就比較倒黴了,被撞得摔到了地上。她捂著頭,表情有些痛苦,第一反應不是看我,而是回身看身後從京極屋裡追出來的老闆娘。
啊,我知道她!在漫畫裡被蕨姬給扔下樓摔死的那個!
為她即將接到的盒飯點蠟。
老闆娘異常惱火,可看到外面的客人以後又掛上了一副笑臉,打著圓場:「這孩子不是我們屋裡的,不知道哪個遊女生下來的小野種罷了。她一直在吉原流浪,平時要麼做點幫工,沒錢了就來偷點東西吃……」
老闆娘走到我這裡,連聲道歉:「這位先生,真是對不住了。」
「我沒事。」我說,蹲下去對那孩子溫聲:「你怎麼樣?疼不疼?」
雖然我知道肯定疼。
我們鬼的身體那都是跟石頭一樣硬的,撞上來還不感覺撞了塊鋼板一樣?
小女孩搖搖頭。
我從羽織口袋裡掏出隨身攜帶的糖果,另加了一點零錢。
當我把東西遞給她的時候,指尖涼得讓那孩子忍不住一縮,但沒有移開。
「拿著。」我看著她,就忍不住想起了剛剛遇見的墮姬。
幾百年前,她也是這樣,和唯一的哥哥在吉原花街裡流浪,與這孩子一般無二的境遇。
雖然她已經不記得了,但我還記得。
我嘆了口氣,起身:「去吧。」
那孩子站起來,走了幾步,突然回身說:「你好像一個死人。」
這話一出,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