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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徹異常憤怒:「咒術師本來就是要孤獨死去的人!我寧可在戰鬥中死去,也不要保全性命來苟且偷生!」
冷雨如水盆潑下,被憤怒這等負面情緒沖昏了頭腦的他口不擇言起來:「要走你一個人走!我要一個人留下來!」
「你平時不是仗著你每次考核都比我好得多嗎?!不是很厲害嗎?還知道在咒靈面前教我?我是天賦差,可你高又怎麼樣?!!你現在這副慫樣敢讓父親看到嗎!」
「我沒有。」俊介眉頭微皺,看上去還是很冷靜:「這件事我們回去再說,老師讓我盡力護你周全,而不是白白送死。」
牙白,boss戰面前起內訌,簡直就是在鋼絲上跳舞,拿自己的繩命開玩笑啊!
「是、是,我是送死。」禪院徹冷笑:「你呢?哦,我忘了,你是父親的得意門生,比我這個親兒子還要看重的存在,甚至想把你過繼到我們家來,好讓你做禪院家的少爺,對不對?」
咒靈阿雪站在一邊瞧地津津有味。
我相信要是但凡有一包葵花籽,再搬個小馬扎,她絕對不會站在這冷雨裡看戲。
這時候,雨勢漸漸縮小,由暴雨轉為了中雨。
我感覺身上的大衣完全被雨水浸透了,非常不適。
趁著二人內部撕逼,我趕緊捏起大衣一角,先擰幾把水再說。
這哪裡是大衣,這根本就是在全身左右掛了幾片灌滿了泥水的麻袋。
嚴重懷疑我現在抱著他們往東京灣裡一倒,就是噠宰心愛的死法。
就在此時,不知道是boss卡許可權到期沒續費還是怎麼樣,阿雪張牙舞爪遊移的頭髮慢慢地降了下來,什麼嬰孩形狀都如煙般散去了,肉眼可見的怨氣也消失了,她回歸為普通平凡小女孩的模樣。
阿雪有些驚疑不定,就好像是剛剛從一個漫長的夢中醒來似的,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在這裡。
我心下一驚,這是……?
一體雙魂?嗲菠蘿式雙重人格?
就在這時,兩位大哥的爭吵也達到了一個小高潮——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過就是一個父親從神奈川暗女昌花街帶回來的落魄小子,你娘不知道是什麼北海道賣過來的女人,爹都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野種,在這裡跟我裝什麼貴族少爺呢?!」
「我才是禪院家世代相傳的血脈!」
「是從平安京就是貴神官世家的禪院家!」
禪城徹完全沉浸在了憤怒的火海中,興許是吉原本身濃厚的怨氣催化了他,亦或是他早就對同窗好友比自己天賦要高得多而感到極度嫉恨,他說出來的話簡直就像是沒帶腦子一樣,接著這件事盡數爆發!
「你給我記好了,你永遠就是我的一條狗,是我的下人,以後也要聽我的命令,我讓你去做什麼就得去做什麼!是不是演貴族少爺演上頭了,忘了你自己是什麼來歷了?!啊?!!」
俊介被說到痛處,本就是半大的少年,縱使平日裡再冷靜穩重也忍不住了。
他一把拽住了禪院徹的領口:「你說什麼!!!」
阿雪的眼神在聽到【神奈川暗女昌花街】的時候微微亮了一下。
她剛要往前走幾步,想說點什麼的,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的禪院徹就做出一件讓在場所有人都瞳孔地震的事情來!
禪院徹揚起手中刀劍,浸滿了青色的咒力以後,就往阿雪的方向一揮!
「我就是要拔除它,我要靠自己拔除它,怎麼了?!」
——
刀起、刀落,其實也不過就是一眨眼的事。
禪院徹完全沒有注意到,已經恢復了人類體態的阿雪朝他們走來幾步的事實。
俊介下意識要拉住他,可是已經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