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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你們,是父女嗎??」
觀月先生愣了一下,他都已經做好解答自己是誰這裡是哪的準備了,沒想到居然被打了回來,這還讓他感覺有些挫敗呢。
「你問這個啊?」
他摸了摸觀月玉枝的頭,微微彎起的眼角有高加索人種年紀大了以後特有的細紋:「現在是了。」
少年一日之內慘遭兩次打臉,不免有些悻悻。
——
在被問起名字的時候,少年卡了一下殼。
有一說一,他沒有名字。
原本想要說出來嚇嚇這對傻父女的「名字」也沒有說出來,一堆詞彙湧到喉嚨口,最後卻恍恍惚惚想起了以前在那家高階餐廳裡聽來的小男孩的名字。
「裕也。」
這名字剛一脫口而出,少年就後悔了!
「啊……我是不是傻了啊!?我有病?我是不是有病??」
就在這一刻,他開始極為相信以前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那句話:傻是會傳染的。
觀月先生並沒有一絲懷疑,看上去已經完全相信了他隨口而出的名字。
「好的,裕也。」
少年現在心裡煩躁地一批,滿腦子都是在腦補等他好一點以後,卷錢卷藥跑路的計劃了。
到時候他一定要在這小破診所門口寫上大大的「傻x」兩個字!
第75章
唯一幸運的是,觀月先生平時很忙,而觀月玉枝又總是在畫畫。
少年的世界得以清淨起來。
也不知道那個觀月先生給他開了什麼藥,他總是要陷入昏昏欲睡的狀態,然後一睡就大半天過去了。
第一次他還很警惕,但是後來從觀月玉枝那裡看到了這就是普通帶安眠效果的消炎藥,他也放下了心來。
「沒辦法,你醒著總是不安分,躍躍欲試要動。」觀月玉枝就坐在他對面的畫板後,清脆的童音從那裡傳來:「爸爸說,只好讓你睡睡覺了。」
其實對他來講不是忍痛,最痛苦的是無聊。
「你想看書嗎?我可以給你給你帶一點。」
觀月玉枝拿起一瓶不知道什麼東西,對著畫布滋滋一噴,一股奇怪的味道在空調房裡瀰漫開來。
「這是啥味道啊?」
「給油畫定型的噴霧。」
觀月玉枝舉起跟她人差不多高的畫布,翻了個面:「看!」
少年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
這幾天他一直吃了睡睡了吃,動一動傷口都疼,哪有時間去看她在畫什麼東西?
沒想到她畫的居然是自己!
但這還不是最讓人驚訝的,驚訝的是,觀月看上去年紀也不大,可這畫簡直有職業畫家的水平,雖然他也不懂畫的內涵什麼的,但是如果只看畫技的話,他還是看得懂的。
明明應該是他躺在病床上的樣子,自己硬是被她畫成了飄蕩在落滿鮮花與樹葉叢林小河裡的樣子,就連腹部受傷的地方都一般無二,傷口處還有血慢慢染紅河水的細節處理。
「喂,你幾歲來著?」
「十歲。」
觀月玉枝非常驕傲地說:「我知道我很厲害,你不用誇我了!」
少年:「……」謝謝,並沒有想誇你的意思!
觀月玉枝畫完畫,很快就去給他搞書了。
反正送上門的羊毛不薅白不薅。
他可以趁機買點之前想買,但是覺得太貴,只是在書店蹭蹭的書了!
他平靜地報了一遍書單。
觀月玉枝眨眨眼:「不好意思,請問你能夠再重複一遍嗎?」
於是他又說了一遍。
這一次,觀月玉枝終於確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