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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對方發現了自己,裴燁乾脆一掌推開窗戶,躍了進去。
一時間兵戈相撞,在幽寂的夜裡發出清泠之聲,對方出手狠辣,招式詭異,迫得裴燁也不由凝重了神色,幾番對打之下,裴燁抓準一個空隙,左手運起真氣擊打了過去。
對手反應極快,立馬閃身相讓,卻不想裴燁這凝滿了真氣的一招竟不過是虛招,等男子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裴燁一腳踢中了下盤,頓時一腳失重,摔在了地上。
男人額頭瞬間滲出了冷汗,然而生死麵前,只能強忍疼痛起身再戰,裴燁心裡倒有幾分佩服這人的身手和毅力了,被自己那凝聚真氣的一腳踢中,估計腿骨已碎了大半,竟然還能一聲不吭的爬起來,倒也真是條硬漢……只是心中這麼想,手上卻無半分留情,鋒利的佩劍已經架上了對方的脖頸,只要他願意,少一用勁兒,就是金身羅漢,也能血濺當場罷。
點了對方穴道,伸手搜查一番,果然在男子身上搜到了一封信,裴燁拆開掃了一眼,面上神色冷峻,回身之際,只一掌便劈暈了那堪稱一流的高手,然後像拎小雞一般的拎著這七尺男人離開了包廂。
再回到行宮寢殿之時,時辰已過四更,裴燁換下身上玄衣躺到床上,一個短夢還未做完,天色便亮了起來。
公審安排在行宮主殿,重真帝親自坐堂,下旨要求今次前來的官員具都觀審。
範公公從裴燁手中取過了物證呈上去,重真帝看過之後,面色陰沉,重重拍了一把桌子,繼而厲聲喝道:「元慎之,你好大的膽子!」
眾人具都一愣,人群中本來一派悠然看熱鬧的元家二公子瞬間變了面色。
「跪下。」重真帝見他杵在那裡沒反應,又喝了一聲。
倒是元太師反應快些,趕忙的拉了兒子跪到地上,急聲問道:「陛下,不知犬子所犯何罪?」
「還敢問朕,你教的好兒子,」重真帝將手上的東西丟到殿下,「自己看看吧!」
元太師雖然在朝中隻手遮天,但畢竟還沒到了膽大包天的地步,猛見了天子這雷霆之怒,心中一時沒底,他膝行著摞過去撿起重真帝丟下來的東西,那是一份日常的摺子,裡面夾著一張淺黃信箋,信箋上面書了寥寥幾字——「計劃失敗,改行二策」,按理說這信箋涵蓋的資訊極少,但是再與那摺子一對比,發現筆記卻是一樣一模一樣,橫豎撇捺皆無二至,而摺子的低端,整整的蓋了元慎之的私章。
執著薄冊的手無可抑制的顫抖起來,元太師拼命的壓制住自己的情緒,抬頭看向帝王的時候,一時堆了滿臉的無辜與冤枉:「陛下明察秋毫,我兒自來忠心耿耿,對陛下對大晏忠心不二,怎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兒啊——」
元慎之聽了這話,慌忙的搶過他爹手中的東西,看過之後,已是面如紙色,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
元太師見此一顆心更是沉到了谷底,卻仍舊是咬著牙的抵死不承認,裴燁心中嗤笑一聲,問過重真帝後,讓人將昨夜被自己帶回來的男子壓到了殿中,原來這人是早幾年投靠到元家的門客,雖然很少有人見過,但還是被裴燁的人挖出了一些資料,一時間人證物證具在,饒是這老狐狸有百口也無力辯駁。
按理說謀害皇嗣是滿門抄斬的大罪,但元家在朝中盤根錯節,勢力龐大,若是逼的急了,輕則傷了朝廷根基,重則還不定有什麼後果,重真帝看著一半官員跪下求情,心中怒火直燒到了心肺,最後卻都化作無聲的灰燼:「念在元家三代忠臣,且此事其他人並不知情,可赦元家之抄家之罪,但元慎之謀害皇子,罪不可恕……」
第35章 元老太師聽聞此話,彷彿……
元老太師聽聞此話, 彷彿一瞬間蒼老了十幾歲,可這樣的結果,已經是天子開恩, 他知道自己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