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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燁看著力竭昏死過去的紅豆, 不由蹙了蹙眉,對一旁蔣大人道:「將她看好了,本將軍不再時, 任何人不得動她。」
「是。」蔣大人這兩天跟著裴燁辦事,簡直提心弔膽的,聞言趕忙的應了。
裴燁大步走出牢獄,半途又補充, 聲音冷淡嚴厲:「犯人若有何閃失,本將軍唯你是問。」
「將軍放心,下官會加派人手嚴加看管, 定, 定不會有事的。」蔣大人微胖的身子顫了幾顫, 他可還想多活幾年呢,這尊大佛可不敢惹。
京城城郊外, 裴燁帶著幾個便衣侍衛來到一個村莊,稍稍詢問便找到了宮女紅豆的老家所在,趕過去的時候,果然如裴燁所想,, 屋內瓢盆傾倒,一片混亂,早已是人去屋空,地上桌上落厚厚的了一層灰塵。
「這家人是搬走了嗎?」裴燁開口道。
「年關之前,這家人突然舉家消失了,哎……誰曉得是咋回事呢!」給裴燁他們引路的老樵夫看了看屋內破敗的模樣,忍不住搖了搖頭,「這老吳家祖上便生活在這裡,突然搬家不太可能,看屋子裡這模樣,怕是遭了什麼難。」
「年關前……」裴燁這種時候,很快便聯想到容貴妃的事情,忙問,「老人家,這家人是何時離開的,你可還記得具體的日子?」
老漢思量一瞬:「臘月二十五。」語氣非常肯定。
裴燁眼神一暗——臘月二十五,正是容貴妃離世之日……難怪那紅豆寧願遭受酷刑,也要咬死了不鬆口,是因為顧念著家人安危而不敢說嗎?
再去天牢,已是兩日之後,裴燁遣了獄卒和隨侍出去,只留一個記錄案件的筆官在內。
他過來之前,昏迷的紅豆已被不知哪個獄卒一盆水潑醒了過來,此刻正癱在地上打著冷顫,細弱的肩膀抖個不停。
裴燁提了提長衫衣擺,單手撐著膝蓋半蹲下來,目光平淡直視著紅豆雙眼:「據我所知,容貴妃待你有救命與知遇之恩,自來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害她?」
地上的女子聞言,一瞬間紅了眼眶,眼中淚水大滴滾落,卻仍舊咬著牙不說話。
裴燁單手抬起紅豆小巧的下巴,逼迫對方直視自己:「是因為你的家人嗎?」
無聲的哭泣一瞬間停止下來,紅豆愣愣的看著眼前偉岸俊美的男子,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氣若遊絲道:「大……大人在說什麼?奴婢不懂。」
「不懂是嗎?」裴燁淡淡勾了勾唇,眼中卻並無笑意,「那你可認得這東西?」
「小陽!」紅豆驚呼一聲,突然伸手搶過了裴燁手中的東西,那是一枚做工粗糙、形狀別致的掛墜,是她當初親自打磨了送給小弟的「這東西怎麼會在這裡?我的家人……」
「他們沒事,如今被我安置在一處安全所在,所以你不用擔心了,」裴燁說著放柔了調子,他的聲音本就好聽,只是平日裡被周身繚繞的寒氣給掩蓋,讓人輕易不能察覺,此時刻意緩和了語氣,倒有股讓人安心的效果,「告訴我,是誰指使的你?」
紅豆一瞬間哭了出來,起初是壓抑的低泣,半晌變成了嚎啕大哭,裴燁站起身理了理衣擺,耐心的等著她發洩情緒。
之後的事情如他所料,紅豆在無盡的悔恨與內疚中招供了事情的經過。
當初二皇子控制了她的家人,逼迫她在容貴妃的飲食裡面下藥,她本是不知道那藥的厲害,幾番思想鬥爭下來,就妥協了,可是一月過後,貴妃突然暴斃,這讓她害怕不已,本想以死謝罪,然而二皇子的人卻傳來訊息,逼迫她必須好好的活著,不然她的家人都會為她陪葬。
裴燁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原因,因為若是紅豆在這個節骨眼上死了,定會引人懷疑,屆時順藤摸瓜,事情很容易暴露,這二皇子還真是心狠手辣,為了皇位,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