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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燁看著面前四敞而開的大門,提步走了進去,空蕩蕩的屋內光線昏暗,除了幾件殘破傢俱再無其他,中央桌上僅有的一個燭臺裡,燭火隨著屋外瀉進來的寒風時興時弱,不時發出「噼啪滋啦」的響聲。
裴燁視線在屋內掃一圈,突然眼神一沉,冷聲道:「何必裝神弄鬼?出來。」
「呵呵呵……」他話音剛落,室內陡然響起一陣桀桀怪笑,迴蕩在空曠漆黑的屋內,顯出幾分陰森之氣,接著一個黑影從暗處走出,這人身形瘦削,穿著淺灰長衫,面上帶了個鬼臉獠牙的面具,形容可怖,讓人幾欲毛骨悚然。
「東西帶來了嗎?」男人幽冷的目光在裴燁身上打量一番,聲音帶著幾分嘶啞,恍如個破了的風箱一般。
裴燁從袖中摸出一個錦盒,親手開啟給對方看了一下,沉聲問道:「人呢?」
鬼面男子幽幽道:「將地圖展開,我要確定是否為真品。」
裴燁依言展開了地圖,數寸大的捲軸上,山川河流交相輝映,城池棧道曲折蜿蜒,每一處都做了詳盡的標註。
對方凝神細看,謹慎道:「人在床上,你將東西放到東邊的窗臺。」
裴燁往床上看了一眼,神色冷厲如冰:「床上哪有什麼人,你們最別好耍花樣……」
「有人沒人,裴將軍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麼。」男人緩緩的向著視窗的方向移去,也不知用了什麼招式,被裴燁放在窗臺的捲軸一瞬間飛到了裴燁的手中。
就在這電光火石一瞬間,裴燁棲身迎了上來,兩指卡住對方脖頸,利聲說道:「這房間裡,除了你我,再無旁人氣息,人到底在哪兒?說。」
男子被裴燁掐著命門,面上卻無半分恐懼:「裴將軍果然不是常人啊,這身手怕是天下無幾人能敵吧……不過可惜了,不知道閻王可會憐憫二位的師徒情深,好讓你們在陰曹地府見上一面呢!」
裴燁眼神一沉,突然感覺體內真氣急速散去,他厲聲喝道:「你做了什麼?」
「呵呵……自你進入這間屋子開始,便已吸入了迷魂散功散,」男人眼神陰冷如毒蛇,「估摸著時辰,現在也該發作了,怎麼樣,可好受啊!」
裴燁身上一陣疲軟,抓著對方衣襟的手漸漸鬆了開來,強撐片刻,終於無力支撐,腳下一軟,滑到了地上。
男子見他癱軟在地上無知無覺的模樣,上前檢查一番,嘴裡低低嘲諷了句:「還以為是個狠角色呢,卻也不過如此,竟然真還單刀直入的跑來了。」
言畢抬手敲了敲桌子,屋門應聲而開,走進來四個黑衣蒙面人,男子吩咐道:「將人送到地牢裡。」
「是。」黑衣人領了命,抬著裴燁走到床邊,卻見那鬼面男子在床上某處按了一下,鋪著薄薄一層棉絮的床板發出吱呀呻吟,繼而移到了一邊,就著燭光往裡看去,竟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地道。
兩個黑衣人打前夾著裴燁跳進裡面,走了半晌,前方出現一個地牢,面積雖不如何大,但是各種刑具一應俱全,斑駁的牆壁上插著數個火把,火光輝映之下,那些殘忍利器折射出森冷可怖的幽光。
這些人給裴燁身上腳上套了粗重的鐵鏈,方才放心的將他丟入牢中。
晏江引在這陰冷潮濕的地牢呆了整整一個下午和夜晚,饑寒交迫之下,好容易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頓時被這「叮鈴鋃鐺」一陣響聲給驚醒了過來,修眉微蹙了下,他緩緩睜開了雙眼。
看清裴燁面容的那一刻,他一下子呆在了原地,晏江引大概以為自己還沒醒來,不然為什麼夢裡的人,突然就出現在了眼前。
愣在那裡半晌,他突然意識到什麼,匆忙的從地上爬起來,早已凍僵的腳
雙腿無力支撐,又重新倒了下去,幾次努力之下,仍舊徒勞,最後乾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