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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死的清醒一點也未嘗不可。」

黑暗中的沈三味說這話的時候微微蹙眉。

他不該讓她這樣拖延時間的。

他很清醒這可能是計謀，可是，他卻忍不住想要吐露些什麼。

「我剛剛跟你說的當然都是真的。」

「很多人恨著青龍集團，但這世上少有人真能夠脫離青龍集團，畢竟，我們的商業觸角已經伸向方方面面。」

「更別提，我們手中還掌握著上層需要的藥劑，呵，真是夠可笑的，他們希望借用這種藥劑增強實力、延緩衰老，卻不知道這個藥劑還有一種用處，那就是令他們對我惟命是從。」

白嚶嚶攥緊手掌，「這讓我想起了曾經在森林裡看到的那夥變成怪物的鬣狗。」

沈三味低笑一聲，「啊，他們服用的藥劑是第一版，不過是些淘汰下來的垃圾罷了。」

白嚶嚶的指甲陷進掌心。

「果然……」她小聲嘟囔。

沈三味耳朵尖，一下子聽到了。

「果然什麼？」

白嚶嚶：「你已經知道你曾經被雷劈中，失了憶，成了我身邊白大黃的故事吧？」

沈三味沉默了。

白嚶嚶心道：這段過往恐怕是沈三味根本不想提及的恥辱。

「即便你身為白大黃時的某些做法曾經震撼過我，感動過我，不過，果然……我跟你沈三味實在相處不來。」

白嚶嚶認真道：「你簡直是我最討厭的那種的人。」

這已經是甜文女主白嚶嚶所能放出最狠的話了。

沈三味輕呵一聲，「這世上哪有什麼討厭不討厭，喜歡不喜歡，一切都不過是利益。」

他聲音乾澀，緩緩重複道：「……利益罷了。」

白嚶嚶：「你也是恨著我的吧？是我讓你淪落到這種情況的。」

「你恐怕沒有多久清醒的時候了，性命也在飛速消逝。」

「這一切都是因為我……」

「夠了！」沈三味繃緊聲音，「你不要太看重你自己了，你又能帶給我什麼危險？」

「你再修煉一千年也別想對我怎麼樣，能夠對付我的分明只有我自己！」

白嚶嚶沉默。

他還是那個傲慢無情的沈三味。

白嚶嚶的手掌伸開，又握緊。

她心中暗道：你們都聽到了吧？沈三味青龍集團的真相。

她擔心這次的死亡就是她戲份的終結了，如果能夠在死前給鍾遲遲和耿欲留下更多更有用的訊息就好了。

白嚶嚶身體因為疼痛的想像而輕輕發抖，可她仍舊硬著頭皮道：「恐怕不止如此吧？」

「你當初為什麼要潛入我的模擬訓練場？」

沈三味低聲道：「你倒是聰明，不錯，我當然是有目的的。」

「你以為當初是誰把你和鍾遲遲的原型結果換掉的？你以為你們兩個為什麼一直沒有辦法變成原型？」

「而且，為什麼你們各自拿著對方的原型結果生活，卻這麼多年都沒有暴露出來？」

白嚶嚶雖然已經知道這都是青龍集團的陰謀，此時一想到鍾遲遲這麼多年受的委屈，她忍不住聲音含怒道：「所以，都是你們幹的？！」

「為什麼？為什麼要做這些？我們明明都只是小人物，你們青龍集團為什麼要不放過我們？」

沈三味清清淡淡道：「如果實在要論起來，只能怪你們命不好，被我們選中，成為試驗對照組，當然，你也不用覺得不幸，因為，像你這樣的人還有很多。」

白嚶嚶捏緊拳頭，「還有很多？」

沈三味低笑出聲，「你們只是被交換了原型檢測結果，再給你們注射了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