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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送陣光芒轉瞬即散。咒靈拖著少了一半的軀體出來,面色扭曲——雖然以他現在的形態,也看不出什麼臉色。
但只要稍微感受一下他身體周圍的氣氛,也能察覺對方現在的情緒已經到了某種危險的臨界點。
「裡梅!」
臉色難看的從牙縫裡擠出這個名字,咒靈怨恨道:「你提供的資訊有誤!解除契約後五條千樹不僅沒有被遣送回去,還他媽差點把我送走!」
它一把揪起陰陽頭少年的領子,咬牙切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被稱作『裡梅』,長相酷似少女的男孩,緊緊皺起了眉頭:「我早就說過,兩面宿儺的手札未必完全正確,是你自己要賭一把的。」
「而且我們也沒有損失。」
「沒有損失?!」
咒靈拎著裡梅,怒吼:「我差點被那個怪物直接吃掉!你管這叫沒有損失?」
雖然面前這個咒靈隨時都有可能吃掉自己,但是裡梅臉上並沒有多少恐懼之情。他冷淡道:「剛解除契約的亡者會有七天的虛弱期,虛弱期之內它無力開啟『永暗』。」
「相比以前那些碰見亡者的咒靈,你只是損失了小部分軀體,眼睛和命都沒有失去,幾乎可以說是沒有損失。」
「雖然沒能把五條千樹封印,但現在的情況也確實對我們有利。」
「我們原本的計劃是利用五條千樹,推動夏油傑走上破滅道路,從而牽制住最強咒術師——雖然現在五條千樹沒有被封印,但是虛弱期的『它』會比平時更加殘暴,更具有捕食。」
咒靈緩緩鬆開了裡梅的領子:「你的意思是,那個怪物會無差別攻擊所有人,包括五條悟夏油傑?」
裡梅垂眸,態度謙卑恭敬:「我早就提醒過您。亡者不是人類,也不是咒靈。對它來說,吃掉人類或者咒靈,就像花草吸收陽光進行光合作用一樣,不需要帶上任何多餘的感情。」
「她的人性來源於她身上的契約。沒有契約約束的亡者,正如古老傳說裡的一樣。」
「無論走到何處,都將帶來災禍與死亡。」
——
伏黑甚爾一邊打著哈哈,一邊拼命思索自己有沒有招惹過這麼殘暴的女子高中生沒有吧?
他已經不當小白臉很多年了啊!自從入贅之後就只吃伏黑小姐家的軟飯,再也沒有陪過其他女人!
話說回來,這個女子高中生長得好眼熟啊不對,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個廢棄動車站?自己原本在幹什麼來著?!
往前的記憶有點模糊,伏黑甚爾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喝高了。但是轉念一想,哦,他也沒錢去喝酒。
都怪家裡那個拖後腿的小鬼!
話又說回來,那個小鬼是兒子還是女兒來著?
伏黑甚爾胡思亂想的瞬間,千樹已經轉移到他面前,手裡抄著根不知道從哪撿起來的鋼筋,無比兇狠的對著他腦袋刺了下去!
他自認自己的頭蓋骨堅硬程度比不上這根鋼筋,靈敏的閃避開後順手掄起塊板磚砸向千樹後腦勺;天與咒縛的□□強悍到可怕,明明是剛修復好不到五分鐘的身體,掄起板磚來已經熟練得像是打了幾百年群架。
板磚『哐當』一聲砸在千樹後腦勺,聽聲響感覺就像砸到了一塊鐵坨子上。千樹一點反應都沒有,反倒是相當兇惡的扭身一棍子掄到伏黑甚爾胸口,把他抽飛出去好幾米。
伏黑甚爾被打飛出去,在地上打了個滾卸去大半力道,爬起來時滿嘴都是血腥氣。他轉頭吐了口血沫:「草!這他媽什麼怪物?」
他自認天與咒縛的□□已經很bug了,也禁不住這麼狠的一板磚!這傢伙真的還算是人類嗎?
千樹摸了下自己的後腦勺,臉色陰沉:「老子討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