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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猛地抽回手。千樹一頭栽回床上,摔得『哎喲』了一聲。
她從被子裡抬起頭,捂著撞痛的鼻樑骨:「你幹嘛鬆手啊?」
她語氣軟軟的,嬌氣,還透著委屈。五條悟聽得整個人都有點頭皮發麻——地表最強的五條悟,第一次覺得自己有點遭不住。
這他媽也太可愛了吧?!
誰教她這樣撒嬌的?!
五條悟大少爺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自己要稍微冷靜一下。他蹲在床邊冷靜了三分鐘,然後覺得自己要去沖個澡。
畢竟逛了一晚上,滿身都是外面的味道。千樹那個髒丫頭不洗就算了,自己肯定要洗個澡的。
——
浴室裡響起了嘩啦啦的水聲。
千樹翻了個身,把自己的臉從被窩裡挪出來,面朝著天花板:天花板上明亮的白熾燈晃得她有些眼花。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脖頸。沒有徹底穩定下來的契約還不能形成格外明顯的咒文,光憑手感的話其實什麼也摸不到。
千樹又摸了摸自己的左耳後面;那裡已經空蕩蕩的,沒有留下任何咒文。
這意味著她和銀古的契約真的解除了。
她自言自語:「契約,到底是怎麼解除的呢?只是憑藉這枚釘子嗎?」
千樹從自己口袋裡拿出那枚鏽紅色釘子:釘子是之前那隻咒靈用來劃破契約的。
她自己從來不知道這個契約還可以被外力強行解除。如果千樹知道的話,根本就不會給對方靠近自己的機會。
那隻咒靈提到了兩面宿儺的手札——兩面宿儺那傢伙還會寫手札?
回憶到自己的老仇家,千樹臉色變得奇怪起來。她覺得兩面宿儺和『手札』這種東西就不搭邊。
那麼自負的咒靈會寫手札?給全體咒術師寫個遺書還差不多。
不過那個咒靈既然提到了兩面宿儺,難道它是兩面宿儺手下嗎?等等,兩面宿儺這種變態也會有手下?
各種問題盤旋在千樹的腦子裡,讓她不得不懷疑自己身上的契約是否和咒靈之類的有關。或者可以從那個逃跑的咒靈身上得到點什麼訊息?
不過那個咒靈太能跑了,要怎麼把它抓過來呢?至少要保證自己對上它時不在虛弱期
突如其來的開門聲打斷了千樹的思緒。她翻了個身,轉向門口,看見夏油傑正從外面進來。
他穿著一身便服,神色疲憊,眉眼低垂。
兩人目光相接,夏油傑臉上露出明顯的愕然:「千樹?」
浴室裡,五條悟探出一個濕漉漉的銀白色腦袋:「喲!傑你回來了?」
他沒穿上衣,水珠聚集在男人漂亮的鎖骨和肌肉上面。窄窄的腰部往下圍了條浴巾。
夏油傑反應迅速的蹲下身捂住千樹眼睛:「別看那邊,小心長針眼。」
第四十章
在夏油傑充滿『善意』的笑容脅迫下, 五條悟只好聳聳肩,又退回浴室裡換了睡衣出來。
夏油傑鬆開遮著千樹眼睛的手,有些無奈:「我已經從硝子那知道契約的事情了。關於那個契約你自己都不太清楚嗎?」
他的一隻手不偏不倚的搭在千樹後脖頸上, 食指和中指若有若無的摩挲過那些脆弱的, 不牢固的咒文。
千樹覺得自己脖子有些發涼。不過她毫不懷疑夏油傑,老實回答:「當時沒有想過要問銀古。」
她回復得過於坦誠, 即使是到了眼前這般境況, 言語間也是對前任契約者毫無保留的信任。
嫉妒攀爬在夏油傑胸口。他面上仍舊維持著溫潤的笑容, 指節親暱緩慢摩挲過少女脖頸:「小千,太信任別人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為什麼呢?這孩子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