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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貴人和周美人正在拂仙殿內小廳坐,聽到來人動靜,以為是成柔長公主,皆喜形於色,欣喜地站了起來。
誰知見到的卻是西郡縣主白傾沅。
陳貴人扯了扯嘴角,拉下臉皮又重新坐下了,倒是周美人,與她還算和氣地笑了笑。
白傾沅沒興趣去猜她們的心思,幾步走到正中,問道:「二位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長公主呢?」陳貴人並未搭理她的問題,轉而打聽成柔。
「長公主在休息,叫我出來問問兩位尋她是有何要事。」白傾沅回道。
陳貴人臉色不大自然,「要事談不上,只是今兒個不是說太后娘娘在為長公主裁製婚衣了麼,我們是來道喜的,順便給長公主送些賀禮。」
「道喜?」
白傾沅聞之色變,若是叫成柔聽到這話,不知又會產生多大的情緒波瀾。
「二位來的真不是時候,長公主殿下方才歇下了,賀禮交給南梔便可,待長公主小睡醒後,自會知道。」她虛與委蛇地笑著。
「長公主怎得現在就乏了,可是身子不適?」周美人倒比陳貴人更細心些,知道多關心人。
「美人多想了,長公主只是早間裁量新衣花了些功夫,累到了而已。」白傾沅解釋道。
「這樣。」周悠禾兀自笑笑,「是我多想了。」
白傾沅笑得妥帖,看著她們問道:「二位還有何事?」
「無事,既然長公主歇下了,我們便改日再來,就是這些禮品,還要勞煩縣主轉交給長公主才是。」陳貴人也不想同她多相處,知道自己今日見不到成柔,三兩句話就想走。
周悠禾眉間優柔不散,朝後頭瞧不見的內殿張望幾眼,最後還是被陳貴人拉走了。
「怎麼,你還不信她說的?」陳敏毓與她並肩走在紅牆黃瓦間,口沒遮攔,直接道出了周悠禾的心思。
周悠禾勉強笑笑,「姐姐說什麼呢,她說長公主歇息,那自然便是歇息了,她這樣的人,又哪裡需要騙我們呢。」
「也是,她這樣的人,哪裡需要跟我們見識。」陳敏毓抬頭望了望天,「就算咱們再不喜歡,再不願意,也不得不羨慕她的出身。」
「過幾日秋獵,姐姐的衣裳準備好了麼?」周悠禾未搭理她的感慨,而是忽然換了話頭。
「那是自然,我比不得你得皇上喜歡,司衣局只是送了規矩的服制來。」陳敏毓瞧一眼周悠禾,語氣微澀,「妹妹今年身子不適,秋獵奔波勞累,可還方便?」
「就是身子還未養好,可能秋獵也去不了了,但前幾日皇上又叫司衣局送了新的騎射服過來,我實在難辦。」周悠禾愁眉不展,看向陳敏毓,「那套衣裳,成色和料子都是皇上親自選的,姐姐若是不嫌棄,便把它拿去好了,也省的我暴殄天物,成日瞧著它,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難辦得很。」
陳敏毓吃驚道:「給我?」
周悠禾微微一笑,「是,這深宮之中,只有你和我是姐妹,我既去不了,便只想叫你能多些光彩。」
陳敏毓不疑有他,好一陣高興,「如此,便多謝妹妹了。」
建承五年,八月初五
暑熱褪盡,秋高氣爽,多少王公貴族世家子弟翹首以盼的秋獵總算到來,白傾沅與成柔同乘一輛馬車,搖搖晃晃往京郊去。
此番秋獵的地點,是京郊西北角的孤霞山。
孤霞山緊挨著白雲山,白雲山上萬賴寧靜,有著滿盛都最大的道觀白雲觀,整日鐘聲蟬鳴,煙火繚繞,而孤霞山與之截然不同,她是萬物棲息活躍的聖地。
白傾沅跟成柔到了山腳下,倆人一身勁裝皆是召未雨所賜,只不過白傾沅是朱紅樣式,成柔卻是靛藍。
「公主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