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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沒有?」白傾沅拍拍她的肩膀。
「縣主……」泠鳶哭喪著個臉,眼神中滿是顧慮。
「你記著,咱們要想過平平安安的日子,就得叫敵人都暴露在明處,否則人在暗我在明,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到頭來咱們只會傷的更重。」
白傾沅勸說完了,也不等她的回答,摸了摸腰間的彈弓,又握緊了手中的弓箭,一手牽著韁繩,闖進了前方更深處。
這森林間樹木密得很,午時未到,日頭懶洋洋地照耀下來,只能透過葉子間的縫隙投影到地上,光暈形狀各異,有些落在白傾沅朱紅衣著上,恍若受盡神明偏愛的少女。
白傾沅照著前世的記憶,悶頭騎著馬,越來越深入林間的同時,也越來越放緩馬蹄腳步。
「縣主!」
泠鳶不知何時已與她越來越遠,現在只能透過叫喚來尋找她。
白傾沅遂大聲地應了一聲,「這裡!」
一時間,林子裡迴蕩著她的聲響,而不過片刻功夫,簌簌的聲音傳來,一支長箭穿過細細密密的葉子,飛速向她的方向射來。
白傾沅在回答泠鳶時便如預想中的那般,拽緊了韁繩,雙腿夾緊馬肚,矮身貼著馬背,翻滾在馬匹一側,那支長箭從馬背上方不過幾寸的距離劃過,嗖地一聲,狠狠地扎進不遠處的樹幹。
她後怕地蹦回到馬背上,只一瞬的間隙,林中便又有簌簌聲傳來。
她沒想到還有一支,瞪大了瞳孔的同時,又見到一支長箭從她面前飛過,將那支原本要射到她的冷箭從中劈開。
「是誰?」她連忙舉起弓箭回頭。
召懷遇正騎著馬在她不遠處,手中的彎弓來不及收,還堪堪舉在半空。
「是你?」
白傾沅舉著的手不肯放,眼神冷冷地盯著他。
召懷遇好笑道:「若非是我救了你,你現在連在我面前舉起弓箭的資格都沒有。」
才不是,白傾沅心裡暗暗地想,她這衣裳裡頭,可是特地穿了顧言觀前幾日給的護身甲,保她不死什麼的,還是做得到的。
不過召懷遇的確也算救了自己,她點點頭,將弓箭收了起來。
「你怎麼會在這裡?」她騎馬在原地踏步,四處張望,等著泠鳶過來。
「縣主!」果然沒一會兒,泠鳶就騎著馬過來了,兔子未流乾的鮮血順著馬蹄滴落在草地上,她的手裡揮舞著一塊緋紅布料。
「這是什麼?」白傾沅見了好奇道。
「是被我射下來的一片衣角。」泠鳶著急解釋道,「那人跑的太快了,我根本來不及追上,只射下她身上的一片布料。」
「緋紅的料子?」白傾沅想要接過泠鳶手中的東西,卻被召懷遇劈手奪過。
「你做什麼?」她沒好氣道。
「你也是這塊料子。」召懷遇前後翻了翻這東西,同白傾沅道,「阿顏剛才跟你一樣遭了埋伏,那人走的快,我們也只射下了這樣一塊布料。」
白傾沅不解,「所以呢?」
召懷遇將東西遞給她,「所以,跟你這塊,一模一樣。」
白傾沅呼吸一窒,「你什麼意思?」
「害你跟害阿顏的人,可能是同一個人。」召懷遇蹙眉道。
白傾沅卻不這麼認為,召顏自己不出去害人就不錯了,還有別人害她的份?
「你少拿這種眼神看阿顏。」召懷遇瞧出了她眼裡的不信與譏諷,面子微有些掛不住。
「你自己的妹妹你自己心疼就夠了,別想我能與你感同身受。」白傾沅舉著那塊料子道,「我這人公道得很,一碼歸一碼,今日多虧你救了我,你要我謝你什麼?」
召懷遇不屑道:「謝?」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