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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要整齊了?!」成熙只覺瞬間胸悶氣短,怒火中燒,「這原先的蜿蜒崎嶇多美,被你弄成這般模樣,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看來這陳駙馬善良是一回事,品味又是另一回事了,他的自謙還真不是自謙。
白傾沅心底裡默默替他捏一把汗,這回,她也是沒辦法再幫他圓回來了。
「這方方正正還有何可看的?趕緊叫人來將這地方都拆了重建,務必要給我恢復成原來的樣子!」成熙還在發著怒氣,見陳玉卿只皺眉不吭聲,忍不住又吼了一聲,「聽見了沒有?」
「是。」陳玉卿滿頭大汗地應下。
成熙本來就沒什麼好臉色給他,見了這副場景,更是多看一眼都嫌煩。
她牽了白傾沅轉頭就走,陳玉卿靜靜跟在她們身後,一聲不響。
回去又要路過顧言觀的竹屋,成熙總算冷靜了些,道:「今日來的不湊巧,你要見的人似乎不在?」
白傾沅裝傻充愣,指了指後頭,「駙馬不就在此處?」
成熙被她逗的破了功,勉強笑了下。
特地跑了過來,結果沒見到人,說不失望肯定是假的,白傾沅默默嘆一口氣,惋惜都寫在了臉上。
「好了,日後有的是見面的時候,別愁眉苦臉的了,日頭還早,姐姐帶你去聽戲。」成熙勸慰她道。
「聽戲?」白傾沅差點咬了舌頭,成熙近來是真的致力於噁心召未雨麼?
「是啊,蘭坊新排了幾齣戲,聽說有意思的很,我還未去瞧過,今日正巧你在,一道去聽聽吧。」
成熙正說著,又想起來道:「你還未去過蘭坊吧?那是盛都最大的民間戲臺子,雖比不上驚鴻臺氣派,可也差的不多,較之驚鴻臺,還多了許多的煙火氣。」
「蘭坊,蘭坊……」白傾沅自顧自將這地方唸了兩遍。
成熙笑了笑,又道:「你住在宮裡,想來日後要聽戲也是困難,驚鴻臺上的灰,恐怕都積了有一個小皇帝長了吧。」
白傾沅聽她這誇張至極的比喻,不覺間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嗆。
「姐姐這比喻,真是新奇。」她話中的褒獎帶了別樣的意味,成熙勾唇笑著,照單全收,「過獎過獎。」
即便誇張,但成熙那句話卻盤旋在白傾沅腦海中,久久沒有散去。
終於,她開口問道:「姐姐,這驚鴻臺可有何來歷?」
「驚鴻臺?」成熙沒顧慮太多,告訴她道,「那是宏正帝在時的事情了。聽說當年宏正帝晚年的後宮有位極受寵的美人兒,美人愛跳舞,皇帝也喜歡看她跳舞,龍心大悅之下,便為她在皇宮一角興建了個臺子,取名做驚鴻,是美人一舞若驚鴻之意。」
「所以這驚鴻臺,本是專供那美人跳舞的地方,後來宏正帝殯天,白皇后做了太后,見不得這先帝同他人恩愛的東西,便一怒之下,將這驚鴻臺改成了唱戲聽曲兒的地方,有時若在宮中宴請王侯賞樂,也會擺在那。」
「原是這樣。」白傾沅緩緩點著腦袋,心裡有了數。
進了城,成熙帶她在蘭坊聽了幾齣戲後,又邀她一道在醉仙居用了飯,回宮時正值天黑。
進了外頭那道宮門,她半路上便叫車夫停了車,說:「夜間吃的有些多,我得自己走走,消消食。」
泠鳶遂陪她下了車。
兩人提著個打轉的燈籠,走了不知有多久。
「縣主,我怎麼覺著這地方越來越偏了?」泠鳶在秋夜寒風中瑟瑟發抖,她雖有些身手在,但膽子實在不大。
「不怕,咱們只是繞的遠了些,今晚那幾隻羊腿,我瞧你也沒少吃,多走走,消消食才是好的。」白傾沅安慰泠鳶的同時,不覺自己的氣息也在加重。
遠遠地,她已經能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