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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教書先生身體剛好,強撐著就去了兩人當日投宿的客棧,詢問葉小姐的去向,掌櫃的自然不知,兩人爭吵起來,被趙昌的人發現,關入暗房。
原來竟是這樣,玄燁覺得眼前一黑,他設想過棠棠種種悽慘身世,想過要帶她去江南尋找自己的身世,卻萬萬沒想到,竟然使君有婦羅敷有夫。
「他說的可是真話?你可去查過?朕不許他冤枉棠棠。」玄燁咬牙問道,心裡又酸又澀,痛苦地像是有人一刀捅在心上,然後又重重撒上鹽。
趙昌垂下頭,「奴才不知,奴才去查了個底朝天,抓了那個包衣,嚴刑拷打後,他說了實話,確實與教書先生說得無誤,奴才又走訪了之前住過客棧的人,他們都可以作證,葉主子……」
「不許叫她葉主子。」小皇帝的語氣像是萬年冰川,冷寂荒涼的沒有半分人氣。
趙昌忙改口,「是,葉姑娘當日確實和那名教書先生一起來到客棧,兩人言行舉止很親密,後來有一天,這兩人突然不再出現,眾人以為他們離開京城,也就沒當一回事。」
原來如此,難怪他當日聽了包衣的話覺得很是蹊蹺,原來是巧取豪奪,難怪棠棠會自殺,恐怕是心死萬事皆休,不願意再苟活於世。
玄燁身體晃了晃,他不想相信這一切,可是眼前的事實又容不得他不相信,他想告訴自己棠棠是愛他的,可是事實卻是,棠棠以為那個教書匠拋棄她,簽了賣身契,為了他失望自殺。
他的心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葉棠棠的投水自盡以及失憶都是欺騙他,那之前上吊後忘記所有是不是也欺騙他?只是為了利用他離開鰲拜府邸,利用他為她取回賣身契?
這個念頭像是毒蛇一般在他心裡盤來盤去,攪得他心神皆損,那他算什麼,替代品?利用品?還是將心捧到她的面前,卻被她嘲笑踐踏的傻瓜?
趙昌見皇上臉色煞白,那雙傲世天下不可一世的鳳眸,此刻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光芒,只餘一片猩紅,像是落寞黃泉上開滿紅色的彼岸花,那麼艷絕天下的紅色,唯有荒涼。
「主子爺,您沒事吧?」趙昌的聲音帶著哭腔,主子爺萬萬不要傷了身體啊。
「朕去見見那人。」小皇帝似乎廢了很大的力氣,好半晌才從中喉嚨裡擠出這麼一句話來。
趙昌引著小皇帝去了暗房,從牆上的小孔望進去,外面可以將裡面看得清清楚楚,而裡面卻看不到外面。
那是一個長相十分俊秀的青年,不過弱冠年紀,五官精緻俊俏,盤膝坐在稻草堆裡,卻是不卑不亢,從容疏朗。
玄葉心中更是一沉,若是這人是個無賴,那他還可以自欺欺人,棠棠是被他所騙,可是這個弱冠青年舉止秀雅,並非無恥下作之人。
他的心瞬間涼了,趙昌見主子爺一臉頹喪,便進去問清楚,也許是誤會呢?
玄燁負手立在外面,聽著裡面得聲音,心中痛苦至極。
偏生青年的聲音決絕有力,「我和葉姑娘情投意合,得呈比目何辭死,原作鴛鴦不羨仙,若不是你們強搶民女,我們早已成婚,我要去官府告你們,把葉姑娘還給我。」
趙昌擦著冷汗走出來,「主子爺,這個書呆子把我們認成那個包衣的人,他有個葉姑娘給的信物,我拿來了。」低頭補充一句,「他名字叫宋為旭。」
玄燁接過趙昌手中的荷包,上面繡著一朵十分美麗的海棠花,繡了兩個字為旭,葉棠棠也有個一模一樣的,上線繡著棠棠,他曾經見到過,原來竟然是定情信物,原來她喜歡的竟然是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青年?
而他對她卻是痴心一片,百依百順,甚至原諒她的欺君之罪,真是踏馬的好笑。
玄燁將荷包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幾腳,低聲吩咐道,「將睦恬說得那家客棧和鏢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