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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言罷，索綽羅起身行禮，他微微頷首後，也就帶著葉棠棠離開，蘇麻喇姑緊隨其後。

待到玄燁三人離去，屋裡只有太皇太后和索綽羅，索綽羅知道太皇太后定是有事要和自己說，肯定是鰲拜的事情，忙表忠心。

「太皇太好，奴才雖然老邁，不能隨皇上回京剷除鰲拜，但是奴才的兒孫們，都可以隨皇上和太皇太后回京，肝腦塗地在所不辭，奴才還有許多舊友，奴才都會寫信讓他們誓死追隨皇上和太皇太后。」

老太太知道索綽羅是個忠心，他的年紀比鰲拜還要大上幾歲，不願長途跋涉回京，繼續爾虞我詐，她很理解，老傢伙能把自己的家族為皇上所用，她也十分滿意。

有了索綽羅家族和富察家族，還有圖泰願意回京幫助皇上，此次盛京不虛此行。

她想著老傢伙剛才的舉止，帶著調侃道，「你這老傢伙眼看著黃土都到脖子，安分守己些。」

索綽羅卻是一愣，苦笑道，「太皇太后，此言差矣，我這老骨頭還有幾年活頭，修身養性還能多活幾年。」

太皇太后忍俊不禁，「我看你眼珠子錯都不錯。」

索綽羅神色嚴肅起來，昏花的眸子帶著深沉肅穆，微微泛紅，「太皇太后，實在是剛才那個小姑娘眉眼間有幾分像一個故人，想起往事，忍不住心有慼慼焉。」

索綽羅武將出身，跟著太宗皇帝打天下，驍勇善戰勇猛過人，太皇太后從未見過她這般模樣，不由一怔，這個故人想必是他很重要的人。

「是何人，可是哀家也認識的故人？」

索綽羅眼中浮出點點晶瑩，抹了把淚，「和碩公主穆庫什。」

太皇太后皺了皺眉，穆庫什是□□皇帝的四公主，也是太宗皇帝的妹妹，她嫁到大金的時候，穆庫什因為討了皇太極的嫌棄，不准她進宮，兩人也只是偶爾祭祖的時候匆匆見過一面，後來穆庫什被皇太極廢去和碩公主稱號，遠避他鄉，兩人就再也沒見過。

她見穆庫什第一面的時候，穆庫什已經快三十歲，半老徐娘，卻依然美貌絕倫，細細想來，葉棠棠的眉眼和穆庫什的確相似，一樣的嬌艷明麗，一樣的高貴秀雅，只是穆庫什比棠棠要大上許多，難怪她覺得面善，卻怎樣都沒想到。

「也許有些相似吧，哀家第一次見到和碩公主，已是多年後，著實她年輕時候，如何動人？」

佳興淡淡一笑，眼中流露出懷念，語氣微微顫抖。

「和碩公主這一生不過是大金的棋子，當年她只有13歲，為了鞏固政權，老汗王將她嫁給烏拉的布佔泰，布佔泰著實不是個東西，虐待她打她還想射死她，後來，老汗王派我去建州，救出公主。」

他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幕，少女楚楚可憐，雙眼泛紅，牽住他的衣袖柔弱無助，「阿瑪真的要接我回去？」

那時他只有十五歲，對公主一見鍾情，後來烏拉被滅，他奉命送和碩公主回建州，路上悉心照顧，兩人漸生情愫。

原本索綽羅打算回建州就向老汗王求娶和碩格格，只是剛到建州就被派去攻打葉赫城，等到滅了葉赫回到建州，公主已被老汗王嫁給鈕祜祿額亦都為繼福晉。

太皇太后曾經聽人提及和碩公主，嘆息一聲，「回到建州，公主嫁給了額亦都，兩人雖說相差三十餘歲，好在還算夫妻恩愛，後來有了兒子遏必隆。」

索綽羅對遏必隆很看不起，「這個遏必隆啊，膽小怕事，他阿瑪額亦都的英名，也算是毀在他的手裡，年輕時候勇猛無比，如今卻是膽小怕事，抱著鰲拜大腿苟且偷生。」

太皇太后不置可否，微微一笑，「人各有志罷了，遏必隆這些時候倒不像之前，每日深居簡出，和鰲拜來往也不密切，倒是轉了性子的模樣。」

索綽羅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