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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又低聲問道:「魏珠一直機靈謹慎,他怎麼會惹得皇上發那麼大的火,一心想要了他的命?」
雲瑤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想起胤禛與她起有太子黨羽被投下大獄之事,悄聲告訴了皇太后。
「先前奴才去的時候,就見到魏珠半死不活躺在那裡。事情來得太突然,他身邊的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後來梁諳達來了,把魏珠遣送出了宮。」
皇太后思索之後,輕聲道:「只怕與前朝的事有關,太子經過這一次,徹底大勢已去了。
魏珠只怕也是被牽連了進去,惹得皇上大怒。不過既然他已經被了送出去,只要能熬過這一關,以後就不用再擔心被追著砍頭,無需提心弔膽過日子,也算是件好事。」
接下來的幾天,胤禛果真沒有再來慈寧宮請安,倒是每天派人來遞了訊息,說是魏珠醒了過來。只是他才脫了險,身體還弱著,不宜讓人去探望。
雲瑤一聽心急如焚,不顧自己也在生病發燒,哪裡管得宜不宜讓人探望,只想親眼見到他安好才能放心。
她忙著要出宮去看魏珠,卻被皇太后摁住了:「你這丫頭,瞧你這小臉都瘦得只剩下雙大眼睛了,還要逞強跑出去。再說魏珠身體正弱,要是被你過了病氣,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雲瑤見皇太后斷不會放她出去,她也怕魏珠身體弱被她傳染,便只得按耐住一心養病。等到退燒之後,見外面天氣晴好,便再次跟皇太后央求,要出宮去看魏珠。
皇太后見她這幾天如坐針氈,也只得答應了她。吩咐姚姑姑拿了厚皮裘來把她裹成了一個粽子,手臉全部捂得嚴嚴實實的,才放了她出宮。
蘇培盛早備了馬車在宮門口候著,雲瑤沒有見到胤禛,只見到不遠處停著輛馬車。她上了車之後,蘇培盛也跑向了那輛車,猜想胤禛應該是在那輛車上。
她見他不願意見自己,心裡也鬆了口氣,不見也好,倒省得彼此尷尬。
雪後陽光明媚,房簷上滴下來的冰凌被照得晶瑩剔透。馬車在衚衕裡的小院前停了下來,雲瑤與姚姑姑一下車,蘇培盛急著便奔上前,揮舞著手臂連聲叫道:「格格,不要站在下面,仔細著冰錐掉下來。」
雲瑤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見冰凌正懸在自己頭頂,忙躲開了幾步,看了一眼前面停著的馬車,笑著謝過了他。
蘇培盛躬身道:「王爺吩咐奴才特意提醒格格,已經出過人被冰錐子戳傷過的事情,出門的時候一定得仔細些。
格格要與魏珠敘舊,王爺就不進去了,他在外面等著格格,等格格出來後再送你回宮。」
雲瑤見外面天寒地凍,本想讓胤禛先回去,不過想著他從在宮門口等著她起就沒說過話,也不去惹他厭煩,帶著姚姑姑轉身走進了院子。
小巧的四合院裡,正房門口立著個小太監,遠遠就請安見禮。打起了門簾恭敬把她們迎了進屋,又去倒了兩杯熱茶進來,悄無聲息退到了外面守著。
魏珠住在東屋的廂房裡,雲瑤一進去就聞到了濃濃的藥味。她看著俯趴在褥子上的人,聲音中不由自主帶著了一絲顫抖,開口喚道:「魏珠。
半晌後,魏珠終於動了動,吃力地轉頭看過來,慘白的一張臉上,扯出了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瑤啊,姚姑姑,你們來啦?」
雲瑤猛地點頭,眼淚不受控制流了滿臉,她疾步奔到炕前,喉嚨又開始發癢,側頭捂住嘴咳嗽起來。
姚姑姑忙不斷輕輕拍著她的背,好不容易等咳完之後,她再回過頭看著魏珠,一迭聲問道:「是不是很痛,有沒有吃過藥,你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
魏珠喘了口氣,虛弱地道:「你別哭啊,快坐下來說話,你怎麼了,也生病了嗎?」
雲瑤端起茶喝了幾口,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