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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蒔不動,也沒睜開眼,就這樣緊緊攥著,她的力量不是岑蒔的對手,已經坐起的身子卻因為被岑蒔攥著手根本下不了床。
她用了狠勁甩了幾下,然而某人生病中的力氣都大得嚇人,蘇一燦有些著急了,對他兇道:「你再這樣,我咬你了。」
岑蒔依然不肯鬆手,蘇一燦也毫不客氣,直接抬起他的手就狠狠咬了下去,直到她感覺到有絲血腥味在唇齒間瀰漫才猛然鬆開側過頭去看他,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沒有表情,也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一雙幽深的眸只是這樣在黑夜裡安靜地注視著她。
蘇一燦再低頭時,看見他的手背上有道很深的牙印,都出血了,他一聲不吭,縱使這樣了也始終沒有放開她,窗外的柔風溜進縫隙吹進蘇一燦的心臟,那個常年被巨石包裹的地方變得柔軟了一些。
她沿著床邊躺了下去,不再理他,也不看他,岑蒔向她挪了挪,把被子蓋在她身上,蘇一燦撇過頭面向另一邊閉上了眼。
夜已深,她很累了,沒一會便呼吸均勻,岑蒔見她半天沒有動靜,悠悠睜開雙眼,看著她美好安靜的睡顏,忍不住慢慢靠近,將腦袋靠在她旁邊閉上眼嗅著她身上溫軟的味道,將她柔軟的手放在身前,兩隻手攥著,進入了夢鄉。
第42章 插pter 42 我不會讓任何一……
鬧鐘響的時候, 蘇一燦緩緩睜開眼,躺在自己熟悉的大床上,一切都和從前一樣, 她機械地掀開被子,下床, 準備走出房間,然而就在這時,她瞥見了床頭放著的藥盒,她忽然清醒過來,昨晚的事情瞬間湧入大腦, 她好像…和岑蒔…在一張床上睡了一晚?可是他人呢?
蘇一燦衝出房間, 在客廳和院子裡都沒有看見他, 也不知道他一大早跑去哪了, 可她突然覺得看不見似乎也好,看見了可能會有那麼一些些尷尬。
懷著這樣的心情她去了學校,今天辦公室的氣氛空前得壓抑,丁組長一早上都不在,就連江崇都沒見到,好不容易中午在食堂碰見小毛老師, 聽他說昨天那場比賽這些小子們闖大禍了。
一大早幾個校領導和岑教練一起去了市裡接受調查, 中午的時候又聽說北中上午那場比賽由於幾個主力隊員被禁賽缺席,導致輸掉了小組賽,無緣市二輪,這就意味著鳳溪今年一個學校都進不了二輪賽。
出了這種事,相當於自相殘殺給外面人看笑話了,區裡領導氣得不輕,要求學校對二中幾個帶頭打架的同學予以嚴重的校紀處分。
但問題就出在殷佐本身已經是留校察看的狀態了, 這樣一來幾乎就要面臨退學的境地,現在還不知道怎麼說,校領導和岑教練他們下午從市裡趕回來還得去區裡接受批評。
蘇一燦聽說後中飯都沒什麼胃口,想到岑蒔說不定還發著燒,又遇到這種事,以校領導的尿性,所有罪責肯定會推到教練身上,等於讓他去市裡做完出氣筒後再到區裡受虐。
她忍不住發了條資訊問他: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回來?
直到大半個小時後,岑蒔才回復她:開會。
下午的時候,蘇一燦才上完課回辦公室,就看見辦公室門口的走廊上站著四五個人,趙琦、魏朱他們立在那,還不知道站了多久。
蘇一燦問了句:「你們幹嘛?」
魏朱語氣悶悶地回:「等岑教練。」
「你們教練還要去區裡開會,不一定什麼時候回來。」
趙琦回道:「沒事,蘇老師你忙你的,我們就在這等。」
蘇一燦點點頭剛準備拐進辦公室,看見柱子後面還有個人,她歪了下腦袋瞧見殷佐一個人站在另一邊,沒穿校服,黑色衛衣緊身牛仔褲,衛衣帽子戴在頭上,雙手插在衛衣前的口袋裡,整個人看上去沒什麼溫度,見蘇一燦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