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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有些無力,人族對上雪族,毫無勝算,種族差異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黑影沒有說話,利落地捏住他的後頸,秋闌眼前一黑,直接暈倒在地。
眼睛半閉半闔,隱約看到兩個身影,有一個人把他扛到背上,另一個抱怨:「抓這麼個東西,還要派兩個人過來,兔牙也真是老糊塗了。」
另一個人聲音刻意壓得很低:「噤聲,你想被林詞發現嗎?」
這聲音……
雖然聲音的主人極力隱蔽,但秋闌天生對聲調敏感,在失真的聲音中,硬是辯識出了一個讓他完全沒想到的人。
居然是他,奉兔牙之命來抓自己嗎?飛雪宮還真不是個安寧的地方。
很冷,像躺在一塊冰塊上,還好懷裡有一個小小的溫暖源,緩解了瀕死的冷意。
是他的孩子嗎?軟軟綿綿的孩子,溫暖的,可能會像易錚一樣糯糯地喊他「娘親」,他會想辦法糾正孩子,應該叫「爹」,你沒有孃的。
溫暖源扭了扭,暖呼呼的小手碰到秋闌冰冰的臉,秋闌一個激靈,醒了,面前是易錚漂亮精緻的臉蛋。
「娘,你做我娘好不好?」語氣執著而認真。
秋闌還以為自己在做夢,他有些愧疚地移開目光,裡面盛滿了心虛,他是個卑鄙的大人,為了私心接近易錚,會傷害到小孩的感情。
這一移開,他的目光凝固了,易錚的腳踝上,綁著一根又粗又重的銀色鐵鏈,發著淡淡的白光,鐵鏈很長,延伸到遠處的鐵窗,窗外是慘白的月。
屋內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唯一的鐵窗鋼絲密佈,易錚鑽進去都有些困難,鐵門緊緊關著。
這裡是個監牢。
空氣出奇寂靜,秋闌深呼吸幾口,覺得目前的狀況有些難以消化,他知道自己被抓了,抓他的人是兔牙,但為什麼易錚也會在這裡?還被綁起來了。
易錚可是雪族王子,王族的威嚴不可侵犯,兔牙這是要造反嗎?
秋闌半天沒說話,易錚不高興了,小拳頭捏住他的前襟,兇巴巴地質問:「你是不是不願意?你那天為什麼不回宮,你……你是大騙子,你騙了本殿下,本殿下要罰你。」
秋闌輕輕捏住易錚的手,輕聲哄他:「殿下,你是怎麼被關起來的?」
易錚瞪大眼睛,這個人是在轉移話題嗎?可是他好溫柔,殿下又忍不住想和他說話了。
「我去林詞府裡找你,然後……然後不記得了,等我醒來就在這裡。」易錚表情有些迷糊。
答案呼之欲出,秋闌問:「誰告訴殿下我在林詞府裡?」
當時易歸雪就為了不讓易錚看到他,做出了那麼尷尬的事情,易錚沒道理知道他在林詞那。
果然,易錚歪頭:「兔牙呀。」
秋闌捏緊拳頭,眉頭緊簇,雪族又要變天了嗎?兔牙只是外宮下人總管,並沒有實權,憑她一己之力,根本掀不起什麼風浪,她的背後之人是誰?
秋闌扶著易錚的背,讓他站起來,溫聲道:「殿下,壞人抓住了我們,我們想辦法逃出去好不好?」
「殿下腳上的鐵鏈,是玄冰寒鐵所制,束縛住還未長成的小殿下,綽綽有餘,你想怎麼逃?」柔媚輕俏的女聲陡然從門外傳來,也不知聽了多久。
秋闌抬起頭,目光發冷,是兔牙。
第19章
飛雪宮近日不太平,先是在王子殿下的生辰宴上,王子與王上動了手,然後是王上近臣林詞將軍要提早離開王都,奔赴風崖渡。
自那日之後,王上脾氣一日差過一日,凡是接近大政殿的侍從侍女皆謹言慎行,戰戰兢兢。
本就淒清寒冷的大政殿比往日更靜。
連山是王上的暗樁,平日不出大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