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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過五個月不見,等他趕到時,秋闌留給他的只有一具冰冷的屍體,和他們的孩子,剛剛成型,還未出世的孩子。
&ot;「歸雪哥哥?」秋衍凍的鼻頭髮紅,可憐兮兮地抖了抖。
易歸雪回過神,個子太高,從秋衍的角度只能看到他深邃的眼窩下的陰影,看不清眼神。
「帶他住進南宮。」
南宮,內宮之內,不是尋常人可入住,也是飛雪宮裡距離大政殿最近的住處,一直跟在暗處的連山猛地抬頭,滿臉迷惑地跟著雪王回宮。
路上,雪王開口吩咐:「查查他的來處。」
易歸雪表面四平八穩,眸子裡卻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狂熱,他能察覺到,秋闌已經離他很近。
易歸雪回到大政殿時,易錚已經在後殿睡著了,秋闌迫於易歸雪的話不敢離開,盯著易錚的睡臉發愣,一大一小的手還緊緊攥在一起,小孩子火氣旺,捂的汗乎乎的。
殿外傳來的一點響動都讓秋闌膽戰心驚,腳步聲越來越近,秋闌站起身,尷尬的目光撞上易歸雪。
易歸雪打眼一掃,他給這人的大氅被披在易錚身上蓋著。
秋闌心虛,自己先把手收回來,看到易歸雪向殿外走,也自覺跟上。
到了殿外,他跪下:「王上,若無事奴才先告退了。」
易歸雪無聲坐到書案後,目光卻緊緊將秋闌困在裡面:「過來。」
秋闌被看的渾身不自在,站起身移步書案前,剛止住腳步,只見易歸雪將骨節分明的右手放到書案上,突然鬆開手指,露出一個讓秋闌心裡一涼的東西。
他有一瞬間的失態,盯著那塊玉佩像見了鬼。
雪花形狀的玉佩,不是被林詞拿走了嗎?
為什麼會在易歸雪這裡?
是林詞告訴易歸雪這玉佩來自於自己?
秋闌腿又開始發軟了,他忍住差點直接跪到地上解釋當年的事真的只是個意外,不是他圖謀不軌,他真的對易歸雪沒那方面的想法的衝動。
開始絞盡腦汁地思考有什麼合理的解釋。
撿到的,偷來的,無論哪個聽起來都很扯。
從頭到尾,易歸雪將他所有的反應盡收眼底,之前怎麼沒發現,緊張的表情也很像。
易歸雪一字一頓地問:「認識這塊玉佩嗎?」
有可能是在詐他,秋闌頭搖的像撥浪鼓,惶然道:「奴才未曾見過。」
「嗒。」
玉佩被重重磕到書案上,流蘇譁然散開,那一下也像打在秋闌的心上,他直覺易歸雪此刻心情不太妙。
一向無悲無喜的雪王確實有些煩躁,周身氣溫更低,突然翻開案上一本雪族書籍,抬眼:「過來,把這本書抄一遍。」
秋闌:「?」
這他是真沒懂易歸雪的腦迴路,若真有怒氣,罰他也就罷了,抄書是個什麼套路。
想歸想,還是隻能老老實實地跪坐到書案前,小心翼翼,和雪王面對面,在強大的威壓下頭都不敢抬。
旁邊是現成的筆和一疊宣紙,秋闌提筆就傻眼,密密麻麻的雪族文字,他一個都不認識。
這就很尷尬了,秋闌抬頭,老實道:「王上,奴才不認識雪族文……字。」
面前的易歸雪瞬間就不見身影,秋闌提筆的手手背猝不及防覆上來一隻冰涼的手,隨後是湊到脖頸的呼吸。
秋闌渾身僵硬,一動不敢動,任憑易歸雪的大手帶著他一筆一劃,在宣紙上寫下一個字。
「認識這個字嗎?」
說話時帶出的熱氣離耳垂太近了些,簡直要引起耳朵的共鳴,背後緊實的身軀緊緊靠著,燙得像要燒著了。
秋闌胡亂搖頭,潛意識知道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