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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您力量不夠一直在沉睡,因為與雪神親近才碰巧恢復一些神力,此次信徒香瑩啟動上古請神大陣,您才終於能回到月神臺。」
寒衣忙不迭附和:「就係就係。」
秋闌臉色有些扭曲,奶娃說的話挺離譜,但凡他腦子正常都不會相信,他活了兩輩子,死過一遭,清楚知道自己的爹是成日冷臉沒管過他的秋葉澤,娘是為愛私奔的月離阮,一對不靠譜的父母,但血緣就是這麼神奇,無法支援他蹦出月神這麼個身份。
難道沈玉承其實是月神?也說不通,月神就算沉睡也是神之軀,不可能輕易讓他這一抹外來魂魄佔據。
但有一件事不得不讓秋闌多想,沈玉承的身體確確實實沒有靈根,資質極差,是無法修煉的凡人之軀,這樣的身體不可能產生靈力,偏偏他就是產生了。
說起來,第一次出現靈力是在……雪族沾花節,雪神賜福時,他沾到易歸雪祈禱落下的白光。
但當時靈力斷斷續續並不穩定,直到那次他與易歸雪在上監又荒唐了一次,靈力大盛,來到自由之地後他和易歸雪日日形容親密,靈力便一直平穩沒再消失過。
這一切竟與奶娃說的話對上了,彷彿他身上憑空出現的靈力真是靠與易歸雪親近而蹭來的神力。
與此同時,秋闌渾然不知外面的人已經因他亂了套。
此次木漪城大比出了大差錯,幾乎關係到整個自由之地的存亡,五洲各地世家,有名望的修士全都趕來此處,剛好和那些被樂聲驚醒的修士們匯合了。
跟著木野來討伐秋闌的修士大多是木家的附屬小門派,或是親近西洲木家的,他們早領會了木野的意思,將方才發生的事情繪聲繪色地給剛來的前輩們學了一遍。
鶴鳴派的執事長老柳梧是在場所有人中資歷最老的一位,聽完直皺眉:「沒想到秋闌根本沒死,還用邪術復活在別人身上。」
他雖不是五大世家之人,卻因格外出眾的天賦早早步入上階,修為深厚,聲望顯赫,他一發話就表明態度,看起來不打算偏向秋闌,其餘人一下就似找到主心骨,三言兩語抱怨起來,連一直躲在各處的修士們都紛紛聚過來。
一個女修道:「在六幻秘境時他還和我們在一個山洞裡呆過,好噁心,一想到和那樣的人同處一室我就想吐。」
另一個男修點頭:「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昨晚在客棧裡他還假意幫我們守了一晚門,現在想想哪裡是他好心,魔物都是他帶來的,他自然不怕,居然以此取得我們的信任,卑鄙!」
一個女修皺眉:「我被偽龍嚇暈時他還……還抱過我,那時會不會把魔氣或者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留在我身上啊,好可怕。」
柳梧嘆氣:「既然秋衍不願現身,先抓住秋闌也一樣。」
「對,有柳梧長老在,想必那雪族也不會堅持跟咱們對著幹。」
木野作為小輩,一直在旁邊恭敬聽著,此刻卻似不經意提起:「難為月離家有心,不遠千里前來相助,黎鄔與我木漪城相距甚遠,沒想到月離舟公子這麼快就到了。」
柳梧聞言一怔,也看向身背雙劍,負手而立的翩翩公子月離舟。
他倒是忽略了,秋闌雖不得秋家人喜愛,卻是月離舟的外甥,五大家族的月離家向來不問世事,這次這麼快就出現在這裡,想到這,他皺眉:「秋闌做下傷天害理之事,就要承受他應有的下場,望月離家莫要感情用事,妄加插手。」
月離舟挑起精緻的眉,唇角勾起一個漫不經心的笑意:「我連面都沒跟他見過,談不上感情。」
柳梧:「如此最好。」
一行人達成一致,便浩浩蕩蕩朝秋闌離開的方向過去,遠遠就看到一副混亂的場面。
只見一個容貌極為出挑的雪族神情